的耳廓,寂靜的夜裡,隱隱漂浮著一絲不安和忐忑。
張張嘴,卻聽到對方清淡沉靜的回聲:“哦,是你,我是高烈。”
鞏雪捏緊話筒,目光緊張地盯著檯燈的按鈕,“哦。。高原。。。是高原讓我通知你,記得給你的妻子回個電話,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請。。。”她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打住話頭。緊接著,她便聽到陣陣比驚雷還要怵心的粗重喘息聲,那麼清晰地,直接地,貼近她耳膜地響在耳邊。
她很少會怕一個人,哪怕是看恐怖片,也是最不懼血腥驚悚畫面的那一個異類。但是此刻,她卻覺得有些冷,從身體深處泛出的清冷。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把阿原抱在懷裡為自己壯膽,才敢輕聲地問:“你在聽嗎?”
等了有十幾秒的時間,或者更長的時間,他才啞著嗓子,忽然笑了,笑聲很短,幾乎是一掠而過,可她卻微微一顫,第一時間感覺到那聲笑裡隱隱透出的嘲諷意味。
“你也和阿原一樣,笑我識人不清?”高烈沒頭沒腦的問話,一下子把鞏雪問懵了。
什麼識人不清,和高原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想跟高烈談下去了,她找他沒別的目的,只是充當傳話筒的角色,並不想摻和他的家事。
可讓鞏雪沒想到的是,現在的高烈並不是正常人,他身體內的酒精濃度,至少要在200mg/100ml以上。
而致使他醉酒的那個人,正是透過鞏雪找到他,請他務必回電話的妻子,馮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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