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回來睡了?龍種仍是沒張眼,嘴角卻在四周黑暗裡微微下垂,是一種似哭非哭的表情。
……
午夜剛過,仍毫無睡意的龍種被木門猛然推開的力道給震坐起身。
門邊,一巨大身形擋在那兒,風也找空隙自外鑽進來,飄來一陣陣酒氣。
去飲酒了?去尋花了?溫熱的身體一路走來,倒進龍種懷裡。
一怒之下,使勁推開這頭笨重的劣等動物。
“去哪兒快活了?”
“少管我!不說我是姑娘家嗎?我當然就去找姑娘啦!”迅速轉過頭,龍種揪起虎肖的衣襟,拉近,隨即嗅到除了酒味以外的胭脂味。
他抬起腳就踹虎肖下床。
酒全都醒過來了,虎肖怒氣衝衝地回到床榻,“你瘋了不成?!”
“那得看看瘋的是誰?”掌摑而去,卻落進虎掌裡。
“想鬥?”傾身向前,虎肖牢牢地將龍種壓進身下,陷進床被之中。
即使看著龍種不甘心的表情,虎肖亦能動情。
絲綢撕裂的聲音,在無人聲的山谷裡響起。
龍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物被一件件撕開,雙手胡亂搶救,卻怎麼也抵不過一頭髮狂的野獸。
“走開——”
“吶,聽話?”扯掉衣物的絕狠力道,卻在剝光龍種身上最後的遮掩時變得輕柔了。
即使知道龍種還在掙扎,他也不顧,細細地摸著光滑的肌膚。
低吼一聲,忍不住的狂……“啊!”雙腿被撐開,龍種仍是不願的態度,最終忍無可忍,才叫出來:“少用你摸哪家雛妓的手來摸我!”
虎肖抬起頭,才見龍種不甘心的眼裡噙著透明的水光,停下侵略的動作,他緊緊地將自己貼在龍種身上,那還穿著布料的觸覺讓龍種發起抖來。
“吃味了?”加進炫耀語氣的問話,讓龍種哼了一聲而後撇過頭。
“吶……誰讓你罵我是姑娘家?”
“我才沒有。”
“你有。”
“沒有!”
“……呵呵呵……”突然的笑聲,讓龍種發窘,所幸四周都是昏暗,瞧不見他臉上早已火紅,強詞奪理逼出來的。
“龍種,你總讓我無話可說……”吻烙在龍種額上,而後吻住那張唇,這唇所說出來的話都是毒的。
下一瞬,虎肖皺眉、縮回舌,嘴裡是鐵鏽的味道。
“怎麼,還生氣?”移動股間,立刻聽見龍種細細地啊了一聲,然後撇過頭,“只是去找山雞喝悶酒,我才沒對那些花兒做什麼,何況,家裡已經有朵驕傲又豔麗的花兒……”
“男子,從來就不是花……”平息的聲音,帶些輕。
“好,你不是花,你是龍種,我的……龍種……”承受著虎肖輕柔的吻,從奪取的舌中,嚐到血的味道,這讓龍種愧疚地主動張開雙腿討好。
耳邊傳來虎肖低低的笑聲,不明顯,所以龍種可以當沒聽見以保顏面。
撐開肉圈的粗長東西“嘶啦”一聲闖進來,龍種微微張口,發出疼痛的聲音,虎肖吞下他的所有,律動起來。
身子發顫,每一下的擠入與抽出,都讓龍種使力地縮起身體。
而後,虎肖會一次又一次地開啟他的身體,耐心而激烈地……情事,還是得慢慢習慣。
……
天還未亮,虎肖趁龍種還未醒來,便著衣至外頭。
天氣有些涼,他無聲地打了幾個哆嗦,漫步至龍種專用的書房裡。
房裡,面面牆上都擺著整齊的藏書,角落是桌椅及墨臺,桌上及桌旁都疊放著無數的畫卷。
虎肖急忙關上房門,來到畫卷前。
這個書房,平時龍種總叮嚀他不許進出。
現下,他還得像賊一樣進來。
將一束束畫卷攤開,虎肖一一看過。
畫裡有山水亦有人物,有貝瑪、有山雞、有康楚、有鐵牛、有耗子、甚至有龍種最厭惡的蛇姬……而其中,最多的人物畫就屬古小兔。
不管是坐著的古小兔還是站著的古小兔,正在讀書的古小兔、正在玩沙子的古小兔……好多好多的古小兔……看到最後,虎肖原本好心情而上挑的眉也漸漸往下,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所有的生肖都入畫,就只有他……虎肖,一幅畫也沒有。
攤開最後一幅圖,虎肖發作了,但他不敢大吼大叫。
他跑至書櫃前將藏書一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