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要地,只要把這兒卡住,就可確保永安。為爭取時間,他傳令連夜趕路,於次舊中午,就搶先把官村佔領了。
向榮和烏蘭泰在官村紮下了連環大營,營前挖下了三道防護溝,寬深各三丈,把大同江的江水引入溝內,還在溝外設下重重鹿角。又在官村的外圍修了一道十幾里長的石牆,每隔五丈留一個炮眼。向榮又拿出他的絕招,選拔了一千名清兵,組成一支督戰隊,由伊克但布統領。烏蘭泰的勁頭兒也很足,自請擔任先鋒官,負責指揮前軍。
清軍剛把陣地修好,蕭朝貴和馮雲山就領兵到來了,當天中午就發起了首次進攻。太平軍分三路殺奔官村。清軍憑著有利的地形,以逸待勞。經過一場炮戰,太平軍失利退回。蕭朝貴大怒,要親自出戰,被馮雲山攔住。馮雲山說:“我軍無險可守,一發起進攻,都暴露在地面上,對作戰極為不利;可是那些清妖,不但佔了有利地形,又修了長牆、設了鹿角,還有大炮配合,易守易攻。我軍如果莽撞行事,豈不白白送了弟兄們的性命!”蕭朝貴說:“難道這個仗就不打了嗎?”“怎麼不打?”馮雲山指著斜對面,對朝貴說:“你沒看見那兒有座山嗎?”蕭朝貴順著馮雲山手指的方向一看,但見在官村的東北方向有一座不太高的小山,活像一個木樁豎在那裡,四外都是懸崖峭壁,無路可攀。馮雲山說:“這座山名石柱峰,離官村不足一里,正在大炮射程之內。我意派出一支精兵,佔據石柱峰,把大炮架在峰頂,我們即可居高臨下猛轟官村。等砸開一個缺口,衝殺進去,管叫清妖倒黴。”蕭朝貴咧開大嘴笑了:“對、對、對,用大炮掩護衝鋒。沒錯,沒錯。”說到這兒,他突然止住了笑聲,雙眉擰在一起,若有所思。馮雲山猜透了他在想什麼,忙問道:“你擔心攀不上去嗎?”蕭朝貴說:“是啊!清妖也不都是白吃飯的。難道他們就看不出石柱峰的地勢險要嗎?可是,他們為什麼不佔據呢?依我看,就是因為這座山無路可攀哪!清妖都爬不上去,難道我們就能爬上去嗎?”馮雲山笑著說:“他們辦不到的事情,我們都能辦到!太平軍比他們高就高在這裡。”“請問高見?”蕭朝貴疑惑地問。馮雲山說:“咱們到山下看看再說吧!”
馮雲山和蕭朝貴,當即催馬奔石柱峰,一會兒就來到山下。他們繞著石柱峰轉了幾圈兒,翻身下馬,走到一塊山石前坐下。蕭朝貴搖搖頭說:“這個山頭雖不算高,也有十六八丈。四壁像刀削的一樣,又光又滑,我們怎能飛上去?”馮雲山說:“人多出韓信嘛!難道我們弟兄當中,就沒有能攀山的,何不回去問問!”蕭朝貴點頭稱是,二人立即上馬,回到營帳,下令把大小頭領找來。馮雲山當眾說明自己的想法,然後問大家說:“請弟兄們想想,誰會攀山?”他的話音還沒落地,就聽有人喊道:“這有何難,我就能上去!”這聲音又粗又洪亮。蕭朝貴一看,說話的正是洪秀全的大哥洪仁發。
蕭朝貴與洪仁發早就相識,知道他會幾趟粗拳笨腳,也有股猛勁兒,可不知道他還有攀登懸崖的本領。所以,吃驚地問道:“大哥,你能上去?”洪仁發笑了笑說:“我可不是吹牛,別說十幾丈的小山頭,再高它個百八十丈的,也難不住我!”洪仁達接著說:“我哥哥向來不說大話。他說能上去,就能上去。我們哥倆自幼生在山村,常以攀山為戲。別說是他,我也能上去!”馮雲山又問洪仁發:“你有辦法把大炮也吊上去嗎?”洪仁發笑著說:“你就放心吧,我全包了。”馮雲山和蕭朝貴聽了,特別高興。蕭朝貴立即下令,埋鍋造飯。又派出騎巡,監視官兵的行動。並命令洪仁發和洪仁達,挑選身強力大,能攀山的弟兄一百多名,備好一切攀山用具,再帶上四尊大炮,晚飯後開始行動。洪仁發和洪仁達聽了,高高興興地準備去了。
吃完晚飯,蕭朝貴來到洪仁發的營帳,問他哥倆準備得怎樣。洪仁發說:“早準備好了,你就下令吧!”
蕭朝貴一看洪氏兄弟:都是短衣短褲,腰中都紮了一巴掌寬的水牛皮帶,轉圈兒有三個鐵環子;又準備了五六條有雞蛋粗細、長約數十丈的大棕繩子,還有五爪登山鞋、抓石鉤、利斧、手鎬等物,都擺在了地上。四尊大炮排在帳前,挑選的一百名弟兄也都到齊了。蕭朝貴特別滿意,立即下令:“馬上出發!”
當晚,馮雲山在大營坐鎮,蕭朝貴親自率領洪氏兄弟等一百多人來到石柱峰下。洪仁發問蕭朝貴:“主將兄弟,何時上去呀?”“準備好了就上。”只見洪氏兄弟,蹬上五爪登山鞋,手腕上套上抓石鉤,身後背上利斧和手鎬,腰部都帶著一盤繩子。他們收拾利落緊襯,來到蕭朝貴的面前。洪仁發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