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進入帳中,就聽見李氏姐妹大呼小叫直嚷著是塊寶貝!恐怕來這裡賺的銀兩也沒這玉環值錢。
李杏拉著李玉桃回紅帳,眼中盡是狡計得逞的神色。
“只要她喝了全部,別說這輩子別想生孩子了,就怕等會兒下身就會出血到死。誰叫她故作清高,也不過是個女奴!哼!”
“哈——她該死!那種藥一個月只能吃一次,而且每次只能吃一點點。全吃了就算還有活命,也不能再讓男人碰了。”
她們的聲音在進入紅帳時便消逝不見。而匆勿從老嬤嬤帳中奔出的大賀機遙飛快的衝入首領帳篷內。
“你——你做什麼?”君綺羅絕望的看著他將那杯藥水潑出帳外,滲入泥土中——她不明白大賀機遙為什麼要阻止她。
而大賀機遙仍是緊閉雙唇,當他看到桌上的油紙上仍有少許的粉末,抓了過來,連同那壺茶水拿出帳外;接著她就聽到砸碎荼壺的聲音。接下來的時間,大賀機遙便一直守在帳外,不讓她有出去的機會。
君綺羅跌坐在地毯上,將手指伸人口中,緊緊的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沒有了藥,她就得隨時活在懷孕的恐懼中!
他們這些契丹人都該死!即使她是個俘虜,但她也是人呀!他們只能讓他們的首領決定她的身子歸屬,而不能給她一點人權決定自身的命運。如果一個胎兒已在腹中生長,他們怎麼狠得下心打掉它!呵!她倒是明白得很,耶律烈從來就不打算善待她,能使她痛苦,就是他最感得意的事了!
不知坐在地毯上多久,直到帳幕被粗暴的揮開,她才回過神,空洞的看著盛怒的耶律烈。
“這是什麼?”他的語氣森冷,醞釀著風暴即將來臨的氣息。
放在她面前的,是那隻玉環,那麼,他知道了?
耶律烈收緊手掌,握住玉環猛往右側的實木櫃子揮去!他一拳打穿了櫃子,也捏碎了那隻玉環!
她不要生他的孩子!她不屑為他這個野蠻人懷孕!他這輩子從沒這麼憤怒過!
他將櫃子踢出帳外後,又將一旁的桌子砸個支離破碎。
“少主——”
門外傳來咄羅奇擔心的叫聲。
“滾!”他衝到帳口,將帳幕合上,轉頭兇狠的看向那個縮在床邊的女人——他嚇壞了她!
他一把扯下纏在腰間的鞭子;怕自己在暴怒中會不由自主地揮向她,所以,將之丟在離他最遠的地方。接著又迅速的抓住她,讓她連逃都來不及。
“你不要我的孩子!你該死的膽敢不要生我的孩子!”他將她釘在地毯上,揮起的手掌改為緊握拳頭打向床榻,擊斷了一根厚實的床腳,整個床榻便崩塌了。
他的模樣好可怕!他會傷害她!在暴怒之下,他的力氣恐怖至極。她渾身顫抖的掙扎著,趁他把力氣發洩在床榻時,她擺脫他一手的鉗制想往門口奔去;卻在尚未起身時便被扯住長髮。接下來他將她壓倒在地上,幾乎撞擊出她胸內所有的空氣……
天!他要打死她了!她絕望的看著他嚇人的臉孔,面對這輩子真正的恐懼!
他將她的雙手抓定在她的頭頂上方,一手胡亂去撕扯她的衣服——“你膽敢把我給你的東西給那兩個婊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了命?”
“你根本是見不得我死在別人手中!因為那樣會讓你失去折磨我的樂趣!而我也不要你的任何東西!你給我首飾就是要一再提醒我,你終於也把我變成婊子了!”
“你——”如果他的心夠狠,絕對會當場一拳打死她。
接下來呢?對她施暴!傷害她!在這樣盛怒的情況下,他一掌就會打碎她美麗的臉龐,也會在施暴中對她做出無法彌補的重創。他盯著她被撕碎的上衣,在胸頸間有一道抓痕已滲出了血絲……
猛地,他放開她,衝了出去!
他無法傷害她,無法狠下心腸去傷害她!她一定認為他的粗暴已重傷了她,可是她不會知道,真正的粗暴並沒有加諸在她身上!
這輩子,他從不曾送過任何東西給任何女人!那隻玉環是他出生時皇太后賜給他的,原本是一對,該是在娶妻時贈給妻子的束西;但,他只想給她!沒想到,卻被她輕賤得看成是賞禮!有那一個恩客會給婊子價值連城的寶貝?何況她是他的女奴!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比她知好歹、懂得感恩!
不願她一雙雪白玉手變得粗糙不堪,才減去了她所有工作;而她卻以為這項恩寵是她的身體換來的代價。
他或許嚇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