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能參與賽程。
等於說,這種三年一選的活動是各部族未受階的年輕人最重大的成年禮的儀式。不過得先透過族長的核定,才能有今日的競賽。
由於族長得先進京城覲見太后,所以得趁這二天選拔出來,至於訓練的工作就交與大羅機遙了。訓練期大約兩個月,結訓後才會到上京與族長會合;所以這場競技是不分日夜的。
君綺羅在黃昏時刻被女侍領到王府外面。在耶律烈房中枯坐一整天,始終不見他身影,理應輕鬆的心卻出現紊亂和矛盾。當她走出溫暖的房間才知道外邊的氣溫是很低的,身上的錦襖幾乎抵擋不住冷意。在這種深秋時刻,北方的冬天已經降臨了,而且下著薄雪;霜刀雪劍的,直逼人心。難怪北方人會睡在炕上了,而且巧妙的在炕下設計爐火,讓人睡得溫暖。
王府的大廣場前升起了沖天的營火,將黃昏照得白亮;在廣場四周也點著火把,助長光線。營火四周的小火正在烘烤全豬與全羊;不知塗了什麼香料,遠遠的即可聞到香味。營火正前方搭著一個大棚子,而他,就坐在首座的位置上。看到了她,立即對她伸出手。
君綺羅將冰冷的手交給了他,他扶她坐在身側,將他的白狐大披風包住她的身子,摟在臂彎中。
坐在右後方的德王妃立即變了臉色。成何體統!居然讓那女人與他並坐,就算是少王妃也該坐到左後方去!
“烈兒!她來做什麼?”德王妃站在兒子面前,矜貴的問著。一個妓女也配坐在族長的帳幕中?不管她如何的尊重兒子,也不允許有這種敗德的事發生。哼!
這女人只配坐到羊棚去!
“她來陪我。”耶律烈沒有起身,看向母親。“請回座,母親。”他的口氣顯然不容辯駁。
“別忘了你的身分!”德王妃抿了抿薄唇,丟下這一句轉身回後方,恨恨的打量了那漢女——一個瘦得可以被風吹走的鬼丫頭,真不知道兒子看上她那一點!
君綺羅感受到德王妃不屑的注視,以及周圍不斷投過來的打量、揣測的眼光;她抬眼看耶律烈。
“為什麼要我出來?”
“讓你見識大遼的文化。”他端了杯酒到她唇邊,想讓她暖暖身子;幾朵雪片落在她髮梢,他輕輕為她撫了去。
君綺羅輕啜一口,酒觸舌尖,立即麻辣了唇舌,嗆了出來。她從不知道北方的酒這麼烈!十足十的燒刀子!以往她只喝桂花釀,還以為酒都是香甜中帶苦而已。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笑了!擱在桌上的手撐著臉,一手輕拍她後背,欣賞她嫣紅的雙頰,像是鋪了層胭脂似的,美麗極了!
她只覺那一點點酒穿過喉頭直燒到全身,推開他拍撫的手,決定不再喝一口。
經過了咋夜,他們之間似乎又有些轉變了。回到這裡後,他變得好相處,也沒再發怒過,甚至是眷寵她的;比起先前的強取豪奪,目前這張面孔更讓人不安!
她這冰冷麵孔還能維持多久!她忍不住看向他,卻有些訝異的發現他的穿著與以往不同。這應該是正式的服裝吧?她剛才沒注意到。
他的頭上戴著黑色的皮帽,由黑狐皮製成,皮毛朝外,帽子中央嵌著一顆雕著耶律部族標誌的白玉。滾金色皮毛的窄黑袖,寬只窄袖,袖口以金帶束住,腰纏玉束帶,左居上披著金貂毛製成的賈哈;賈哈上頭烙著耶律合族的圖騰,而原本在他身上的披風此刻已在她身上,披風襟中綴滿華麗的珍珠。
他該是這樣打扮的!再也沒有比這種衣服更適合他了!挺拔、俊朗、又兼具王者氣息,這才是北方威武的男兒呀!
“你在挑逗我嗎?”他執起她一束垂落在額前的秀髮輕吻,狂野的眼神直逼視著她。
她忙挪開眼,望向遠處,才發現廣場四周已陸續圍上了人,一圈又一圈的,男女老幼都有,個個都像穿上他們最好的衣服似的聚集在此;而部族軍則已退居在主帳後方的空地上。
今夜是洗塵宴,也是祈福會,為即將遠行去上京的族長祈福。所以方圓十里內的耶律子民全來了。才一下子的光景,便看不到人望的盡頭,而後方的火光又一堆一堆的升起;人民帶來了自家的牲畜來此宰殺、烘烤,而王府內正由士兵抬出一大桶又一大桶的美酒,所有的族人都在等待狂歡。
君綺羅霎時忘了寒冷,看著四方黑壓壓的人群,一族簇的火光,與隨之而起的笑語。不知何處傳來笙樂聲,助長了熱鬧的塞外風光。
原來,兇惡如豺狼的契丹人也有這麼親切和善的一面。而他們的休閒與歡笑,就是一堆人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