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這種男女情愛而置時勢大局於不顧。接下來如果你要求我背叛大遼,我也不會驚訝,因為你在測試我可以任你玩弄的程度!你狠!“
他盛怒之下的指責像一把一把利刃利入她已淌血的心口,在支離破碎中再加以蹂躪。
君綺羅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痛哭失聲,強逼回的淚水卻決了堤。
他狠!他最狠!她要的只是一份真心的回報,不要有別的人來介入,再也沒有別的了。而他卻這麼深重的傷害她!在他眼中,她不識好歹,心機狡詐,奸猾又貪婪,不斷的在設計他,凌遲他的心。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突然,她跳下床,奔向大門,她只想逃開他,逃到沒有他的地方。她竟然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進而被他毀了一切!他不配,可是她卻已經深陷。
然而,才跑了兩步,立即又被他丟回床上。
“不許走!你那兒也不許去!你既然選擇撕破臉,那你就得表現得像個俘虜。
你本來就只是一個俘虜,你甚麼也不配得到。你既然認為你只是供我逞獸慾的女奴,那你最好守著女奴的本份,好好伺候我的慾望,這是你只配得到的禮遇!“
他撕扯下床罩兩旁的布條,捆住她的雙手,綁在床頭,然後踹開一旁的桌子,大步奔出房門,怒吼著要所有人看住她,便再也不曾出現。
隨著馬蹄聲消失在夜光中,冬天的雪,下得更大,漸漸形成一股風暴……
“放開我!放開我!耶律烈,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她雙腕被布條磨破了皮,卻仍死命的想掙脫它,泣不成聲的哭號著。
她這輩子還不曾如此縱情的哭泣過,聲聲心碎斷魂,並且完全沒有尊嚴。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在哭泣與疼痛中,她昏厥不省人事,卻仍記著一件事,她恨他!再也不要看到他!恨他呀……
耶律烈像一頭狂獅般地衝入了皇城,求見皇上。
耶律隆緒原本正與太后對奕,經人通報後,皺著眉頭來到花園,見到正在大口喝酒的耶律烈,他的面孔狂怒,情緒失控。
“來找朕喝酒嗎!”
“那個該死的女人!”耶律烈一口飲盡杯中酒,並且將酒杯捏成碎片。
耶律隆緒嘆氣道:“你真的被她迷昏頭了!”
“我要立她為妃。”他咬著牙說,話語是請求,口氣卻是不容撼動的堅決。
耶律隆緒坐在他面前。
“接下來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娶那三位公主了吧?”
“不錯!”他看向耶律隆緒。
那女人已徹底控制他了!可笑的是,他為她做了一切,她對他卻仍有深深的恨意、並處處計算著他,存心讓他痛苦。他必須為了她違抗聖旨的賜婚,招受他人異樣的眼光,這些他都做得到;可是,她仍不會停止折磨他的。他悲哀又憤怒的明白了這一點,她正在利用他的感情進行報復!
她要名份,他給她;她要獨佔王妃的頭銜,他也給她;甚至她要他這輩子只碰她,他也可以做到。
但是,她的回報呢?除了恨,還是恨!因為他是遼人,因為初相遇的情況是他擄了她,因為他當了她第一個男人……凡是他身上的一切特質,都是她恨他的理由。
“你……揍了她?”
“沒有!”他低吼一聲。
“她知道你打算立她為妃嗎?”
“知道!並且將它視若敝屣!”他不懂!她先前就是計較這名份而與他決裂的,為甚麼他最後依了她,卻惹來她的恨意?既然她說不稀罕,為甚麼又硬來爭?
爭到了卻仍不滿足?
天殺的!而他居然為了她的眼淚,她那 痛他的心的哭泣聲而丟盔棄甲,心神不定,只求她不再哭泣!
她個性中的倔傲不容許她哭泣,但她哭了!到底他要怎麼做?他又是那裡做錯了?
“既然她不重視,你仍要娶她?”
耶律隆緒並不是那麼反對胡漢通婚,畢竟十數年來他倡行漢化,頗得績效。
而且,在統合兵權之後,他的計劃便是通婚政策,也許由他這個堂弟來起頭也不錯。
兩人自幼一同成長,他還會不瞭解耶律烈嗎?他火爆、易怒,卻又睿智聰穎,任何時候都以國家安危為第一孝忠。他的忠心是不容置疑,但一旦碰上愛情,他就敗得冤枉。
他心中早已有底,這個向來不注重女人的堂弟,若不是完全的無情,就必然是絕對的痴情。一但對某個女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