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阻擋她的路!當年她可以輕而易舉除掉懷有身孕的常王妃,使自已成為王爺的正妻,使自己的兒子成為唯一的繼承人。如今她當然也可以致任何女人於死地。她的兒子得娶德族女人為妻,如此一來,耶律族的富庶便久久長長與德家共享。
她怕這個兒子,所以必須除掉他。無法受她控制的人,活著只會造成她的威脅。一旦有了後代,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也就可以消失了。
“你該上路了。”
清晨,東方露出一片白光,逐漸攏向中天,寒霜化成水露,濡漬在拱形視窗。
該是他啟程的時候了,想必人馬早已在王府外部署完畢。
他一向比她早醒。平常天露微光時,他便會起身練功:今日他卻刻意將她撫弄得睡不著。他用雙手與胡陋子弄得她柔嫩的後頸、雪背無法舒適。
推開他坐起身,忙將半褪的衣物穿整好,拉過裘被蓋在自己身上;坑下的火炭已熄滅,冷意又陣陣襲來。今日一別對他而言是一個冬天,但是,她知道,今生今世她不會再見到他了。不趁這機會逃脫,這輩子將永遠註定是他的禁臠。
她將會、一定會 永遠的離開他!
昨夜,她在他熟睡時,凝望他許久。不管她將來會怎麼努力的遺忘這段不堪的日子,卻無法忘掉他,她知道的。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她不會忘,但,這絕不是想念,沒有一個人會去想念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之所以會深刻的記住他,原因是“恨”!
耶律烈一手支著頭,一手握住她的髮梢,輕輕聞著那沁人心脾的幽香。視窗的微光正照在他結實有力的肌肉的赤裸上身。
“你會想我嗎?”
“不會!”絕對不會!她這麼告訴自己。
“那可真好,我也不打算讓你有機會想我!”他意味深長的低語。邪氣的藍眼像蘊藏著甚麼陰謀。
君綺羅警戒的看他。
耶律烈坐起身,對外邊喚著:“進來。”
紗簾外立即走入六個捧著服飾與早膳的女侍。
耶律烈扶她下床。
“外邊天冷,可得穿得紮實些。”
君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