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給錢,不純都能裝純,比張柏芝還純。”
“或許她有隱情也說不定。”我抽出一支菸點燃。
“那也是沒辦法,生活所迫的事是常有的。”周童聳了聳肩說:“反正也不管你事,你瞎操心什麼?她自己願意,你犯不著管。”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
“喂。”
“怎麼?”
“我警告你啊,別再接觸她了啊,小心得病。”
“去你媽的,我又不幹那事。”
“我是說相思病。”周童拍拍我說:“我去那邊去找點靈感。”
我不說話,又要了一紮生啤,慢慢喝著,想著周童所說的話。“生活所迫……”
腦海裡的對白依舊是夏小朵的那句話。
“哪怕犧牲自己。”
堅定而又有力。
第六章 他的名字叫郭言
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出門又買了一些水果,懷著沉重的心情前往醫院,按照夏小朵給我的病房號,走進了住院部的大樓。
我拎著水果,走到護理接待室,年輕的小護士們都忙個不停。我對一個正在寫護理報告的護士說:“小姐,我想問一下,我想看望一下17號房一個叫郭言的人,怎麼走?”
那個護士頭也不抬,用手向走廊的一段一指說話像開機關槍:“往那走,盡頭轉角第二間就是。”
我依照她指的方向找到那間病房,在門前站立了許久猶豫著是否要進去。我竟然答應了她,或者說是我根本無力去拒絕她。我管了一件只有傻逼才會管的閒事,我還得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傻逼。
我咬咬牙推門進去,看見四個床位,兩兩相對。
我站在門口環顧病房,四個床位,其中一個躺著一個老伯左手打著點滴,正戴著老花眼鏡看著報紙;一個是中年男人正由看似是他老婆的人喂著湯,一個是空床位,最後一個床位,也就是最靠近視窗的床位上半躺著一個人。
直覺告訴我,這個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給我的印象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很瘦弱,雙頰都有點陷進去,但眼睛卻很有神,他轉著頭很安靜地看著窗外出神。
我走過去把水果放下站在他面前說:“你好,郭言。”
他回過神朝我點點頭微笑:“你好,你是?”
我說:“我叫方東,是夏小朵的朋友。”
他看著我問:“小朵呢?”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消瘦得如同一根火柴一樣的,這個叫郭言的男子,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眼前浮現出那晚和夏小朵的對白。
“為什麼要我去見你男朋友?”我問道。
她咬著嘴唇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這個樣子見不了他。”
聽了這話我鬱悶住了,果然,夏小朵的男朋友並不知情。她為了他這樣,可是他卻不知情。我咬著牙不說話。
“好嗎?”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心一軟,我就說道:“去哪裡見他?見他說些什麼?”
“你答應了?”她急促地問我。“答應了,是不是?”
我點點頭。
“他尿毒症兩週前剛開刀換了腎,排異期間總是很痛苦,每週三我都會去陪他……”
我似乎有點明白夏小朵的隱情,難道她這樣的付出,出來做這種“事”,是為了……
“他在哪裡?”
“仁濟醫院。”
“那他問我怎麼辦?”
“你就說是我朋友。”
“那他問你在哪裡呢?”
“你就說我去參加車展當車模去了。”她想了想這麼說道。
“她今天去參加一個車展,要當好幾天車模,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我儘量調整語速,不讓他看出我在撒謊。
郭言似乎有點失望對我笑了笑說:“坐坐,不好意思麻煩你過來看我。”
“沒事。”我也笑了笑說:“其實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我是她一個朋友的朋友。”
郭言說:“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你,也沒聽她提起過你。
我瞥了一眼他床上的筆記本,舊得有點泛黃,開啟的那一頁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五歲時'
'你哭著說要嫁給我'
'我說'
'長大後一定娶你'
'……'
'……'
'親愛的'
'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