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餘力可以窺探因果。
剩下的力氣,都會用在關鍵的地方。
就在不久前,沈殊月和井六進入了那片連白鹿也不敢冒然進入的區域。
一個空間地域上毫無規律科可言的世界。
隨著不斷深入,時間,規則,也都將變得沒有規律和邏輯可言。
而看到了這兩個女人進入了混沌區域的紅殷,也跟了上去。
然後她們相遇了,三個女人一臺戲並沒有唱起來,因為井六很快就把紅殷給打發了。
理由很簡單。
白霧需要她。
於是小姑娘二話不說就走了。
給沈殊月印象比較深的是,紅殷身上的裙子已經徹底黑了。黑裙少女牽著的氣球,倒是沒有變得更龐大,但給到她的感覺,彷彿比以前更加恐怖。
“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
“我們會見到井麼?”
“不會。”
井六有些疲倦:
“井是混亂的源泉,這裡頭的力量,就連我也不清楚。”
“你的哥哥……就在井裡?”
“沒有,只是附近的一個區域,我能看到的不多,只是知道該怎麼走。至於井。也許我們已經很靠近它了,但也許我們距離它很近的同時,又距離它很遠。”
這句話很玄乎。很近的同時又很遠。
沈殊月卻聽懂了。
“因為我們知道的一切規則,在這裡都可能發生變化?”
“是的。我們已經進入了井的扭曲範圍裡,從這裡看到的一切,都是井所影響的東西,但要找到井,我們可能會需要很多年……哪怕它近在咫尺。”
“甚至我們可能會撞見……過去的自己。好在我們不是要靠近井,我們的目的只是要找到我哥哥。”
沈殊月能夠感受到,井六已經很虛弱了。
哪怕她依舊有著強大的力量,但這種來自靈魂層面的虛弱,卻無法遮掩住。
沈殊月看在眼裡,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道:
“如果這個地方沒有遠和近一說……那麼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
井六笑了笑:
“與其說是我哥哥被困在了某個地方,倒不如說是……他創造了一個可以困住自己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受扭曲影響。”
雖然始終不知道井四到底有多強,但沈殊月還是從這些話裡,感受到了井四的恐怖。
就好像有個地方規則是扭曲的,他卻能夠在扭曲的世界裡,創造出不再扭曲的世界。
儼然成了與規則同等的存在,雖然那個區域註定不太大……
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這個名叫井四的男人,彷彿在以一己之力,和井所衍生的規則對著幹。
“我記得您說過,他瘋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說過,井的力量可以扭曲一切,包括我哥哥的思維。他的確瘋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做過一些錯事……在絕對的混亂面前,強橫如他也不能保持自我。”
“所以我也無法預測到這個地方的存在。”
沈殊月已然明白,自己要靠近的地方有多危險。井六繼續說道:
“但現在……我能夠預測到那個地方了。而他把自己囚禁在井的附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這意味著……他清醒了。或許沒有完全清醒,但至少哥哥他,不再是飄蕩在這個世界裡做著瘋狂的舉動。”
沈殊月心說,你確定他不是變得更瘋了嗎?也許極致的瘋狂,反而形成了一種新的理智?
二人在對話中不斷前行,很快沈殊月發現……她們雖然一直往前走,卻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但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迷宮一般的特性。對於規則的扭曲,沈殊月有了更深的體會。
井六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往前走著。
……
……
塔外的惡墮們開始大規模的跨越區域。
黃泉島的汙穢亡者們,在笛聲的指引下,於冥河之中不斷的遷徙。當它們跨越海域,登臨盛國的大陸時,所有生物都感覺到了冥藍色籠罩著的……是一隻名為死亡的軍團。
這隻軍團在不斷壯大,一路上在笛聲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生靈變成了亡魂。
黑金島的商人與鐵匠,也率領著一大群的惡墮,開始大規模的跨越區域。
無數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