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裡!你知道我女兒去了哪裡!你去過那裡對不對!”
張嫻抓著白霧的肩膀,聲音歇斯底里。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真正相信她的人。
因為白霧口中的這些資訊,她的確知道。
白霧知道,張嫻已經相信自己確實見過那個地方。
他就像是在勸誡一個要自殺的人,但首先得與這個人“同理”。
只是白霧內心也很清楚一件事——她的女兒不會救回來了。
這次記憶最大的收穫,應該是這個指南針。
張嫻的女兒,大概有著某種強大的傳送物體的能力。
女兒將一個指南針偷了過來,這個指南針絕對是很重要的,女兒也顯然很聰明,資質絕對不低。
“還記得你女兒的紋身嗎?在手腕附近的。”
“我記得的!我記得的!是撲克牌一樣的紋案,方塊j。”
字母牌。
資質低於q,但高於其他數字,不是小角色。
不對,如果是和白遠林銳一個時代的話,可以說是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
白霧已經和兩個q交手過。
在他看來,這批農場的字母牌,趕白遠和林銳那個批次的,差了太遠。
幾乎一個天一個地。
“但未必是一個時代的,也許白遠和林銳是更早的時代,不過相差不遠就是了。”白霧這麼琢磨著,內心對這個方塊j有了一定的判斷。
然後他認真的說道:
“我會留意的,這個指南針我想要拿走,可以嗎?它能夠找到你女兒的位置,但那個地方過於危險,你去不了,只能由我去。”
張嫻點點頭,指南針是她的精神依託,但為了找到女兒,她什麼都可以捨棄。
白霧又叮囑了一番:
“這不是一件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張嫻,你要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我……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兒。”
“我會找回她,但需要的時間我也不確定,這個過程裡,她也不希望你難受,設想一下,當她回來時,你已經因為折騰自己,身體出現了各種問題,那你們又如何一起生活?”
白霧也不多勸,這只是一場記憶,不是因果電話亭裡改變歷史。
這一點眼睛也給到了確認。
他可以從記憶裡順走一些東西,甚至改變身體狀態,但影響的,僅僅限於自己,以及記憶博物館內的記憶體們。
對真正的過去,沒有影響。
記憶博物館的製造者,利用一種很強的規則之力,創造了一個以人類記憶為藍本的小世界。
但與真實的世界並無多大關聯。這只是進入了記憶世界,而非回到過去。
否則,拯救世界這種事情,也不需要林銳的時空力了,倘使存在一個地方,能夠不停的在這個小世界裡改變大世界的歷史,那這個世界再無危機可言。
六個井都不足為懼。
記憶博物館自然是做不到這些的,井六倒是做到過,但也代價巨大。
就如眼睛所言,這是博物館,除此無他。
白霧是將這個世界,當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所以雖然沒有必要,但卻有意義。
他希望張嫻能夠好好生活,漸漸因為重拾生活的快樂,而忘掉女兒。
白霧很快離開了這間屋子。
按照道理說,他可以選擇進入張嫻頭上的漩渦狀的”門“。
但白霧沒有這麼做。
門內藏著張嫻的女兒,也許可以透過張嫻的女兒進入又一扇門,查到她女兒如何被農場給盯上的。
但這麼做的意義,就偏離了最開始的想法。
關於農場,還有誰比白遠更瞭解呢?尤其是自己得到了指南針。
白霧沒有莽撞,很清楚,自己沒進入一扇門,都得捨棄一部分記憶。
對他而言,記憶很寶貴。
……
……
2094年的食城,一切還很繁華。
離開了張嫻所在的公寓後,白霧就在這片記憶世界裡,尋找下一個合適的門。
他自然是先去了網咖,在前往網咖的路上,白霧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有許許多多正常人的備註。
這些人後來有的死了,有的成為了惡墮,白霧甚至在想,這個世界會不會見到林銳的爸爸媽媽?
可惜無法影響到現實世界的林銳,否則就能提前預知,打破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