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有一把大劍呢?”
白霧一邊思考著,逐漸找回真正的自己,一邊則正常自如的與谷青玉交談:
“我平日裡有沒有什麼收藏品之類的?”
“你忘了?”
“你上次帶著小玖去參加s展,好傢伙,s的誰來著……嘶,我感覺很熟悉,穿著藍色的作戰制服,揹著一把大劍,但我想不起是哪個作品的角色了……”
“後來呢?”
“後來有人舉報你帶了一把真的大劍……鋼製品,不對,好像也不是鋼製品,真羨慕你的體力啊白霧,我就不行,打小不適合運動。”
“也許你很適合運動,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運動神經,只是被記憶限制住了……”
沉默了。
白霧這番話,再次讓二人同時沉默。
許久之後,谷青玉苦笑:
“你在說什麼……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不成?”
“我也不知道……我隨著直覺說的,別在意。”
“不在意,我身體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
白霧和谷青玉相視一笑,話題又回到了那s道具上:
“後來被送去了警備司,你的拿道具也被扣押了,你也真是的,知道你平日裡比較講究,但帶著這麼大一把真傢伙,也太誇張了。”
“警備司麼……”白霧若有所思。
下意識的感覺到那不是什麼好組織,至少在這個世界是的。
奇怪……又一次出現了這個世界的概念。
“我得去找回我的大劍……”
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湧現出來,白霧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那把劍呢?
“苦水倒夠了,兄弟,有你真好啊,雖然我這輩子不怎麼行,但至少我的朋友很行。”谷青玉醉眼迷離,帶著苦笑。
白霧想安慰來著,卻無從說起。他的腦海裡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本能的,想要幫助這個人。
另一種彷彿也是本能,讓他想要厭惡這個人,和周圍的人一樣,漸漸瞧不起他。
如果沒有對於扭曲的抗性,白霧大概就會活成一個很討厭的樣子,欺詐別人獲取利益,然後身邊的窮朋友,一個又一個被他從自己的人脈裡剔除,只保留對自己有用的。
就像是某個他很討厭,卻又記不起來的存在。
但現在,白霧漸漸能夠分別出來……
“我想要幫助谷青玉……又彷彿有某種力量驅使我不幫助他……”
“但我能夠感覺到,後者……並不是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白霧咬了咬舌頭,痛楚讓他強迫自己說出了本意:
“你新接到的單子是怎麼樣的,對我說說?我分析能力似乎還行,說不定能夠幫你找到一點線索。”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似乎對扭曲的抗性又增加了一點,那股彷彿能夠影響自己決定的力量……消退了一些。
但白霧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極度扭曲極度荒唐的世界裡。
谷青玉愣住:
“你願意……幫我?”
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幫自己呢?雖然這理論上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但說來也奇怪,谷青玉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就該是無人願意幫助自己的狀態。
“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你幫誰?”
這句話沒有違和感了。
白霧內心開始推定——自己和宴玖不是夫妻關係,因為違和感嚴重。
自己和谷青玉倒確實是好友,因為沒有違和感。
谷青玉和阮清韻應該是夫妻,但未必到了那一步。
同時,谷青玉的身體素質過於低下,此處存疑。
綜上,這個世界有問題,且基於好幾次自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說不定還有對應的“那個世界”。
對未來和現實都抱有荒誕的想象力,是白霧的一大特點。
但目前還不宜大肆宣揚,自己應該保持清醒的同時,低調的繼續生活,慢慢尋找更多違和以及不違和的地方。
“說說看吧,你這次接到的是一個什麼案子。”
“和上次那個叫明澈的綠王八有些相似,你還記得吧?”
“有印象。”
明澈,一個被好幾個人戴綠帽的老實人。做生意不太行,妻子則到處跟人勾搭。
違和感很重,但似乎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