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小雨的上司,我叫白霧。”
“不可能,他沒有上司,他沒有其他任何關係,他只有我一個朋友!”丹德萊爾怒了。
白霧記得丹德萊爾有著強大的再生能力,如果真要打起來,自己得折騰一番。
尤其是這個重度畸變的世界裡,天曉得他的再生能力是否更進一步。
眼下誤打誤撞了,白霧估摸著就算躲進古怪的動物園裡,對方也敢追進去。
於是白霧臨時決定,就在這裡,“解決”丹德萊爾。
“還是人類的時候,你曾經做過器官移植,莫名的,你和白小雨有了一種奇特的感應。”
“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你見過,也有人曾經試圖對你很好,但很遺憾,他們始終無法與白小雨相比。”
“吃掉對方,就能得到對方的友誼,是這樣嗎?嗯,應該不止友誼,可能其他關係也能獲得。”
沒有普雷爾之眼,只是靠著身邊碎片化的資訊,白霧也能做出推斷。
丹德萊爾的反應也印證著白霧的話語。
稀有級畸變詞條——社交吞噬。
能夠吃掉對方的同時,將對方的靈魂囚禁在自己身體裡。
這個詞條看起來沒有什麼戰鬥效果,但很適合一些求而不得的病嬌變態。
是那種“只要殺掉你,你就能和我永遠在一起了”的中二病嬌們最想要的詞條。
丹德萊爾渴望得到友誼。
他殺了父母,於是得到了父母的認可,父母的臉在他的左肩和右肩。
他殺了當初那個跟他表白的女孩子,那張臉在他的臀部。
他不管怎麼作踐他們,這些被囚禁的靈魂,都會對他露出笑容,彷彿永遠能夠理解他。
需要什麼樣的牽絆,就去吃掉對方好了。
嫉妒別人的友誼?嫉妒別人的愛情?那就去吃掉他們。
將一切變成自己的。
這就是丹德萊爾。
一個比白霧所在現實世界裡,心態更為畸形扭曲的怪物。
但白霧很清楚,宴玖和那個世界的宴玖有相似性,紅殷和那個世界的紅殷也有相似性。
所以丹德萊爾也一樣,只要找到丹德萊爾的相似性,就能夠在心理上攻破對方。
這只是白霧的猜測。
假如失敗了,那就得和對方打一架了。戰鬥必然會很麻煩。
但似乎白霧猜對了。
“看看你的這些臉,密密麻麻,遍佈全身,你還真是吃了不少人啊。”
“他們一直陪著你,熱鬧嗎?很熱鬧吧,這些被你囚禁的靈魂,只要你需要,他們就會高歌讚美你,只要你感到孤獨了,他們就會不斷地哄你開心。”
“可是還是很孤獨吧?”
白霧竟然向前走了一步。
五九一愣,內心困惑起來,這種巨大的既視感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了“到我的回合了”這句話?
眼下的確是白霧的回合。
這一幕讓五九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白霧進一步,丹德萊爾就退了一步,身後的綠色酸霧越發濃烈,那些建築全部如同粘稠液體一樣緩緩流淌,連帶著後方一些沒有來得及逃離的生物。
可綠色霧氣沒有越過丹德萊爾,沒有靠近白霧。
丹德萊爾瞪大眼睛: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白霧不理會,繼續說道:
“你應該高興的,畢竟你自拍一下,就是一張全家福了。”
這句源世界的罵人的話,放在丹德萊爾身上都是寫實的描述了。
“可就是少了點什麼……”
“那顆心臟是屬於他的,你可以透過吞噬世界,去得到所有你渴望的情感,但是沒有某個人的友誼,就發現一切情感索然無味。”
丹德萊爾對白小雨的執著,在現實世界就已經病態到了極點。
在這個世界,只會更加扭曲。
就像兩個世界的宴玖,相似性都是喜歡白霧,白霧以此判斷,兩個世界的丹德萊爾,都對白小雨很執著。
白霧的言語如同利劍:
“吃了他就好了,只要吃掉白小雨,你就能夠得到白小雨的友誼了啊。”
“我相信你內心一定有一個聲音是這麼在對你說的。”
“我相信你也不止一次想過,要不要吃掉白小雨。明明只要吃掉白小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