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燈林市還是燈林市,但卻多了很多別的東西。
當阿爾法的身影不斷逼近,那股壓迫感蔓延至燈林市的時候,燈林市也有了它的回應。
金色的光線縱橫交錯,遍佈在整座城市的範圍。
黎又眺望遠方,甚至可以在黃沙之外,看到那標誌性的科技大廈。
也能夠感受到這座城市裡,潛藏著的巨大能量。
她一直很好奇,這場對決會如何展開。
一路上跟著阿爾法,看著阿爾法不斷取回身體,黎又也曾經疑惑過,為什麼沒有人來干擾阿爾法?
直到看到這座城市裡,將空間劃分為無數個方陣的金色光線時……黎又隱隱明白了。
這座森嚴的時空陣法,哪怕是無法感受到時空力的黎又,也察覺到了時間與空間被封存的氣息。
要完成這樣的陣法,恐怕也無暇分出心思做別的事情。
阿爾法微微皺眉,隨即舒緩開眉頭,淡然笑道:
“還不錯。”
井一顯得頗為擔憂: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法陣……”
“因為在我被封印之後,就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法陣。這是需要巨大的時空力才能構建的陣法,以整座城市為戰場,在我的埋心之地裡,試圖二度封印我。”
井一更加警惕:
“是高塔製造者留下的?”
“是,我為扭曲之主,他是秩序之主,我們曾經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在短暫的歲月裡,我們一起開發井的力量。”
阿爾法有些懷念,當然,對強者最大的尊重,就是徹底毀滅他。
這樣的懷念,更是一種從容與自信。
“這座陣法的完成度如何?”面對這樣的東西,向來知曉甚多的井一也沒有任何頭緒。
只是作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扭曲者之一,井一很清楚,一旦跨入這座城市,就進入了對方的領域裡。
無數縱橫交錯的光線,將這座城市分成了數百萬個“顆粒”。
它們拼湊在一起,是一座完整的城市,但每個顆粒,彷彿是獨立的區域。
甚至如果仔細去看,能夠看到很多地方氣候是不同的。
就好比一座廢棄的體育館被分為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晴天,一個區域是雨天。
這意味著不僅僅是空間被分離開來,每個顆粒的時間也不一致。
“很不錯,甚至一度讓我懷疑,我的老朋友還沒有死,彷彿他活了過來。”
阿爾法很清楚,當世沒有人可以將時空力運用到這種程度。
井一也很清楚,當世只有一個人,有可能達到這個程度。
那個人便是老k,那個帶著面具的,醜醜的孩子。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可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確信老k的因果已經斷了。
隨即井一想起來了,是那個光頭。
從那個光頭出現的一刻開始,未來就變得無法預測,曾經確定的死亡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這個世界不該出現這麼強大的存在,一個哪怕死了,也能留下無窮後手的存在。
阿爾法沒有經歷那七百年,但他看到的資訊,要遠比井一多。
“原來陣眼,是那個僧人。”
“是井二……”
井一併不意外,只是頗為感慨。
“他的確是我們幾個中的異類,七百年來,不爭不搶,只是守著一方天地。哪怕被扭曲,他依舊有著淡然的性子,這是我的失職……”
井二能夠拿回自己的記憶,破開陣法,井一認為是自己的失職。
但阿爾法很清楚,一切偶然都是必然,在那個光頭出現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已經註定。
“浩瀚的時空力,並非一人撐起來的,要施展這樣的陣法,能夠獨自做到的,只有我那位老朋友。這座城市裡,可不止一個時空力的擁有者。”
阿爾法道出關鍵,但井一說道:
“所以這座法陣……真的有可能封印您?”
阿爾法說道:
“這座陣法只有在我跨入這座城市的時候,才會真正啟動。一切就看我先找到我的心,還是他們先完成陣法。”
井一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偉大的扭曲之主,難道真的存在被打敗的可能性嗎?
阿爾法卻很從容:
“我說了,他們不止一個,也就是說,這座法陣裡,擁有多個時空力的掌控者,但凡除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