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做人類的想法,甚至也恨過這個世界。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您走吧,我要等他來救我。”
“是你畫中的人?他要來救你?”
面具男看著最後一幅畫,藍色的調查軍團作戰服,以及畫紙上都能感受到的身高差,還有那張臉,他一點也不陌生。
“是的,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面具男看著宴玖一臉木然,然後用兩隻手的食指拉伸嘴角,強行做出笑臉的樣子。
這個小丫頭甚至無法表達出被人喜歡的喜悅。
多麼好的一個苗子,天然就適合做惡墮。
只是看著最後那張畫裡,那個他最近盯上的人,他也感覺到,自己或許要和這個小姑娘分別了。
“不會有人愛你的,你的身份過於特殊,他們救下你,你就必須得回到瘋人院裡,再也無法出來。即便這樣,你也要選擇回去嗎?”
宴玖低著頭。
能夠給白霧留下那樣的線索,她自然是聰明的,她也在權衡著利弊。
不過這個過程沒有太久,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某人的那句“我一定要去救她。”
她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我不要當惡墮。”
“如果來的人救不了你呢?”
“我不要當惡墮,您讓我走吧。”
面具男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能尊重你的選擇,但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座高塔,不值得守護。”
面具自然早就可以強行帶走宴玖,以宴玖的體質,在塔外很快就會成為惡墮。
但面具男始終沒有這麼做。
他從不介意使用欺騙的手段,就好比惡墮是自由的,塔外得廣闊世界屬於惡墮。
這句話自然是謊言,因為惡墮無法離開固定的區域。
但只要這些謊言,能夠讓其心甘情願的成為惡墮,他可以絲毫沒有愧疚的講出來。
“您該走了,他們很快就來了,來的人很厲害,您打不過他的。”
面具男不為所動,他當然知道最後那張畫裡,那個矮子有多厲害。
這與他計劃的見面不一樣,原以為見面的場景,會是在塔外。
他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這具身體的確打不過他,不過與他提前交手的機會,浪費了未免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