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霧的一些選擇,最大的意義就是讓故事有趣。
遊戲的本質,就是讓玩家做出有趣的選擇。
而他更享受的是,看玩家做出選擇。
白遠說道:
“以及百川市你能活下來,也是這樣的。雖然整體沒有偏離棋局,但你逐漸在讓這場大戲好看起來。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走到我不曾設想的地方。這個可能性,也只在你身上才有。
當然,我對壞結局也很期待。想想你會被井四撕碎,還是被井一撕碎,人類最終滅亡,高塔裡的怪物出現,似乎也是很有趣的結局。”
白霧覺得下一步白遠大概就要說傳宗接代的問題了,果然,白遠說道:
“所以你可以考慮臨死前留個種,不要讓這場遊戲徹底中斷。但你認識的幾個女孩子,都過於平庸了。”
白霧果斷沒有往這個方向去聊的興趣:
“追獵者屬於哪一方?”
“哪一方?不該這麼問,你應該問他們的目的是什。”
白霧沒有說話,就是看了一眼白遠,白遠很自覺的說道:
“回收扭曲。任何有扭曲之力人,都會被回收。不要小看萬相法身,這是很好玩的能力。
你應該意識到了,心魔寄生,逆維,規則封印,這些能力都很強大,萬相法身也一樣。前十序列的覺醒,需要有特定的條件,這得你以後自己摸索。”
略微停頓後,白遠說道:
“萬相法身的主人,在外面也存在,他與記憶世界裡的追獵者是何等關係,是否是同一個人,是否進入過高塔,都需要你去調查了,畢竟有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
“對了,我該走了,你的氣也應該消了,期待你的下一場好戲。”
白遠說著就想要離開,白霧說道:
“小魚乾在哪裡?”
“在你抵達不了的遠方喲~”
白遠消失了。
白霧如願以償,對白遠的厭惡加深一分。
如果這個人,收起這種遊戲人間的心態,全力配合初代,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好像這個人總是會給到一些解答,卻又絕對不點透。
白霧原本還想問,關於自己掌握的幾種力量,到底是什麼。
但白遠已經走了,且就算白遠出現,就算這次是自己不斷提問獲取資訊,但話題的主動權,是掌握在白遠手裡的。
就像是截止目前為止的大多數探索一樣,彷彿都在順應著某種因果。
但白霧並不為此而焦慮,他看的很開。
白遠是個上時代的博弈者,井一,井六,白遠,高塔創造者,扭曲源頭,這些人的混合棋盤裡,白霧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軌跡,只是在等待一個偏離軌跡的契機。
白遠也在等,很想知道白霧最終的選擇會是怎樣。
……
……
又過了數個小時,小魚乾醒來了。
原本因為白霧與追獵者對戰,而扭曲崩塌的世界,已然恢復了六成的面貌。
小魚乾睜開眼坐起身的時候,白霧露出了笑容。
不管白遠最終是真的不在乎小魚乾,還是某種激將法,在白霧看來,自己守住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追獵者已經死了,你不需要四處張望。”
就像無數次從夢裡醒來一樣,或者無數次在夢中一樣,她總是會不安的望望四周,藉此獲得短暫的安心。
聽著白霧的話,小魚乾說道:
“你受傷了。”
“問題不大,你怎麼樣?”
“我沒事……有事,沒事了。”小魚乾看了看自己,最終確定是沒事了。
她還記得的,昏迷前是白霧忽然從漩渦裡出現,將自己救了下來:
“謝謝你,白霧。我……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但是我想你回來的,你真的回來了。”
小魚乾低著頭,臉微微側著看著白霧。
“我說過,我不騙你。”白霧笑了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悲傷的情緒被引爆時,白霧也有這種感覺。
明明才認識了很短的時間,但不願意去欺騙這個女人,雖然她有著極大的“欺騙價值”。
“扭曲源頭剷除了,追獵者也剷除了,這個地方有方舟裡的惡墮保護著,你在這裡會比較安全。以後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噢噢,我不怕的……”
在下意識想要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