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冷冰冰的。
但卻並沒有一絲厭煩。
她與沈殊月其實算是敵對關係,但卻頗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三姐妹哭哭笑笑。
不催促,不發聲,就像是很小的時候,她躲在角落裡,看著白遠和戴面具的那個人聊天一樣。
她明明是很孤獨的,卻也從不主動乞求什麼。
許久之後,沈殊月才對橙子和栗子說道:
“好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會再走了。栗子,我之前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明白的。”曲慄用力的點頭。
沈殊月輕輕拭去二人臉上的眼淚:
“算了,不說這個了,該你們說說了,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劉橙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啊,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我們來找你,是因為白霧說你會和董念魚在一起。”
沈殊月和董念魚皆是一愣。
“白霧……”董念魚內心默唸著這個名字,想到了很多。
她與白霧並沒有見過面,可這個名字她不陌生。
沈殊月很奇怪,為什麼白霧會算到自己的所在?
劉橙子說道:
“白霧說,你要尋找井六,但是你肯定找不到她。他從谷團那裡得到了你們的情報,知道你和董念魚在一起……”
說著話的時候,劉橙子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董念魚。
雖然不認識,但她能夠猜出來。
“白霧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董念魚肯定會和你一起尋找井六,因為她的需求就是詢問關於白遠的下落。”
提到了白遠,董念魚神情終於變了,眼神變得更銳利。
“所以你們最終還是會在一起。”
沈殊月不得不承認,白霧的推理很合情合理。
井六當初就是篤定了董念魚會在意白遠的下落,所以才派自己來找董念魚的。
如今董念魚雖然沒有順著井六的意思,直接導致了高塔出現,但這不代表她對白遠的執念就沒有了。
只是這裡頭有一個關鍵。
沈殊月忽然有點慌:
“白霧……是如何知道我找不到井六的?”
劉橙子心說白霧真厲害,到現在為止,對話幾乎和他交代的一模一樣。
劉橙子知道,接下來是關鍵。
飛機上,白霧的話在她腦海裡響起:
“橙子,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得全部記住,身為一個管理著數十個魚的魚塘主,我相信你的記憶力。”
“董念魚作為能夠帶我們前往農場的指南針,要說服她,倒是不難,因為白遠的下落我有。”
“你必須委婉的,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聲淚俱下的告訴沈殊月——井六死了。”
“如此一來,白遠的下落,就從我有,變成了只有我有。”
“董念魚的合作物件也就變成了我們。”
“但沈殊月是你們的姐妹,她效忠井六,也必須拉攏,你要花時間讓她明白,井六到底做過什麼。”
“我接下來會慢慢告訴你……但你要注意語氣。”
劉橙子在這裡打斷了白霧:
“這麼複雜,你怎麼不親自去說?”
白霧搖頭:
“我已經接到了老謝的通知,林無柔他們有驚無險的抵達了高塔所在地,接下來我會前往高塔。”
“也就是說,至少有十來個小時,我會在高塔裡度過。我不能告訴諸位,我要去做什麼,但這是至關重要的。”
“有可能……農場那邊井一會同樣兵行詭道,所以我得做出更為完美的計劃。”
“而潛入農場的任務,沈殊月是最合適的,她幾乎是不死之身。之所以讓你和栗子來告訴她井六的惡……”
“是因為我在賭,賭在井六和你們姐妹之間,她更願意相信你們姐妹。如果是我去,效果就差了很多。”
一幕幕記憶閃過,劉橙子的意識回到了港口。
“井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沈殊月有些慌。
那位大人怎麼可能出事?
她可是因果之力的掌控著,從來不會讓自己靠近不利的因果。
沈殊月不知道的是,那一天裡……白霧沒有因果,雖然井六透支了大量生命力,察覺到了端倪,但井六不得不前去航班所在地。
因為輪迴就在這個地方。
劉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