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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客棧找她玩便是。再怎麼說他們是朋友,以劉家的身份,雖說劉禪是個不著調的,或者,正因為劉禪是個不著調的,他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城外接人,更是會讓他們的身份變得敏感。

雖說朱說、李讓他們提前近半年進京,確實也有拜會京中官吏,結交各地才俊的意思。可是,這樣跟劉禪扯上關係,李靜想想他五年前離京前鬧得那件事,忍不住覷了覷眉心。

李靜自己無所謂,她喜歡劉禪的性情,願意與他相交,也不在乎自己的聲名一入京就因為跟他扯上關係而變得微妙,可是,此次秋試,是朱說二十多年苦讀的孤注一擲。雖說落榜了再開恩科時他還能考,可是,他家,顯然沒有那樣的家境。而且,他的年齡也擺在那裡,二十六歲,即使擱李靜的前世,哪怕唸到碩士甚至博士,也該畢業出社會了。

不提朱說以前吃過的苦,就他在書院那四年所付出的,李靜看在眼裡,也著實佩服心疼。

雖說劉家因了劉皇后在京城地位一時無兩,可是,與劉禪過從甚密,顯然並不能帶來正面積極的影響。

不過,四年下來,朱說與劉禪本就走得不近,即使李靜與劉禪越來越親近得幾乎是“哥倆兒好”一般,朱說面對劉禪,始終抱持著那樣一種“道不同不相與謀”計程車子清高之態。

這一點,在書院時,李靜心中多少也有些委屈,畢竟,她真心交往的朋友,還是希望得到戀人未滿的心上人肯定的;不過,臨近京城,即使不懂得官場傾軋、文人聲名,李靜本能地理解了朱說的堅持與避諱,尤其是,看到劉禪這樣張揚地在城外接人時。

不過,就算是理解了朱說,李靜此時,也不能因為朱說拂了劉禪的真心與誠意。雖然劉禪不是自小就養尊處優的,在書院四年下來,也少了些當初在京城的衝動任性,但是,劉禪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如果不是真的把李靜當做知己朋友,他犯不著頂著大太陽親自到城門外等待李靜。最多,讓他的家人在城外等,甚至於,在李靜安頓下來之後,他再送請帖邀請李靜,都不失分寸。畢竟,在書院時,他是夫子,李靜一行,都是學子,輩分差著呢。

李靜跟身旁的摩西示意過後,趨馬快步向前,與眾人拉開距離,率先衝到了城門下。

打馬停步,李靜下馬時,劉禪已經起身在遮陽傘之外等候,毫不遮掩的率真喜悅的笑容,讓李靜心中一動,上前給了劉禪一個擁抱。

劉禪身子微微一僵,也抬手回擁了李靜。在下人們和排隊等待入城的人的詫異的目光裡。

兩人分開,劉禪拉著李靜的手腕讓她坐在遮陽傘下那唯一一把椅子上道:“怎麼穿上書院的儒裝了?你難道還真的想參加秋試不成?”

四年的時間,李靜正處於青春期的發育期,即使對女性從來沒有感興趣過的劉禪,日日與她相處,如果再看不出她其實是女兒身,那真就是瞎子了。

李靜接下劉家下人遞過來的一杯清茶灌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正了正冠才道:“跟大家一起出門嘛,穿統一的制服不是很有團隊感?而且,這樣路上走散了,問及路人,也好辨識一些。怎麼,我穿校服襯不起來嗎?”

如今,李讓已經後來居上長到了五尺六寸,而李靜,還停留在十五歲那一年長就的五尺四寸,作為一個女子,已經顯得過高了。但站在男子中,本就長得稚嫩的臉,配上一個骨架偏小的嬌小身材,身形著實是有著不符年齡的單薄稚嫩。多少為了遮掩身體線條的關係,李靜的衣服,雖稱不上肥,多是寬鬆的,更加類似於前朝的流行,與這個時代的窄袖瘦腰不符。即使是統一制服的儒衫,李靜的,也是經過紅姑改造的。

“你穿什麼衣服都很襯,只是,我們不是說好了你進京之後我要請你到汴京城歌伎最有名的妓館去嗎?你穿成這樣,不怕讓同行的幾位公子聲名受損嗎?”兩人閒聊之際,被李靜落在後面的眾人,也已經到了城門下。劉禪說著,眼神瞥向漸漸行近的幾人。

“沒關係,他們住在官家的驛館,我住客棧。這裡不是宋州,我會注意分寸不給他們添麻煩的。而且,現在只有未時,據入夜還有近兩個時辰,我安頓好了再換件衣服就是。”李靜說著,也起身走出遮陽傘,只是對騎在馬上的摩西擺手示意,卻既不想讓他們停下來,也沒有了再加入他們的意思。

傳聞中的晏大人

可是,其他人都徑自往城門行進時,萬麒的馬車,路過劉禪這裡時,卻刻意偏了馬頭,在三尺之外停了下來。

李靜微微覷眉,但想到萬麒本就與劉禪交好,也就釋然了。反正萬麒的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