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到,只苦了朱說,一邊斯文的咀嚼著麵條,一邊僵著身子把眼神瞟向麵館外面的街上。
他真的是怕,自己看著李靜,一時忍不住,又說出什麼讓她受傷的話來。
李靜,率性而為慣了,卻並不是不懂禮節,她能這般吃相,一來,怕是真的餓了;二來,也是真的沒跟他見外。
如果他再因為周圍人的目光指責她,得如何傷她?
雖不似李靜的粗魯,朱說斯斯文文的吃著,卻也吃得極快,李靜抱起碗喝湯時,朱說的一碗麵,也見底了。
喝完湯,李靜左右看了看,沒有餐巾,只得抽出隨身攜帶的一塊繡著妖豔的牡丹的方巾(毫無疑問,萬麒送得,同一個花型,李靜有三十個,其他,波斯菊、玫瑰、海棠、孔雀……萬麒送她的方巾,李靜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的用,也沒問題。而且,隔一段時間,萬麒還會送她一沓新的。也因此,以前只習慣用素色餐巾的李靜,被迫習慣了這種豔麗的方巾,多半還是一次性使用。)擦了擦唇角,把方巾隨手丟在桌子上,拍著微微鼓起來的肚子道:“飽了飽了,這是我到京城以來,吃得第一頓飽飯。謝謝希文兄。”
朱說看了眼被李靜隨手丟在桌子上的方巾,微微覷眉,隨即展顏道:“你喜歡就好,以後想吃了,還可以常來。”
李靜起身,看著朱說結賬,跟在他身後出門道:“我來找你,真的沒關係嗎?先不說那個花精的流言,我以後多半會整日和劉禪出入京城的勾欄瓦肆,我來找你,不會連累你的名聲嗎?”
朱說回身看了眼被李靜棄在桌子上的方巾,看著前方道:“我想你應該有分寸的,至於流言,你何時怕過?”
朱說其實是想勸李靜少去那種地方,不過,李靜就彈琴聽琴一個愛好,而且,還跟她對逝者承諾有關,朱說即使心中不喜,卻也不好出言勸阻。
李靜看著朱說稜角分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