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君在原地站了很久,才伸手一揮。
後面的一眾黑衣人當即明白,連忙吩咐人去準備。
蓀鴛鴛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柳澈深修為本就高,這毒越激越厲害,現下已然面色蒼白。
恆謙見狀焦急,抬頭看向她,壓低聲音輕說,“老先生,可否現下帶我們走?”
拈花一個腦袋看向他,欲言又止。
走?
這魔君修為極高,作為反派,武力值拉得很滿。
她一個空架子,能唬住人不動手就已經是極限了,還要帶著三個人,痴人說夢!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走?老朽的字典裡就沒有走這個字,既然來了這地宮,那就要好好享受一番!”
恆謙聽到這句話,徹底崩了,他就知道指望不上這玩意兒,從頭到尾,都是完全脫線的狀態。
…
這地宮確實很壯觀,難怪這魔君愛護有加,因為拈花體型過於龐大,魔君在最寬敞的大殿招待他們。
十六根擎天柱環繞,支撐出橢圓形的大洞穴,裡頭富麗堂皇,極厚重的魔域花毯,鋪滿整個地面,很是花裡胡哨。
正中舞姬翩翩起舞,那麵皮身段一個賽一個好,魔域豔色,舞姿出眾。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說是敵人罷,又坐在一起賞舞喝酒,可若說是朋友,那就更不可能像現下這般劍拔弩張。
柳澈深閉目調息不言。
恆謙和蓀鴛鴛則是緊張萬分,隨時都怕這魔頭有什麼陰險狡詐的詭計?
而魔君則是盯著拈花這一處,一邊吃葡萄,一邊神情陰鬱地探究。
拈花獨自一蛇坐了一整排,吃的東西也多,三個腦袋看歌舞,六個腦袋吃飯,各自不耽誤事。
那從魔君衣裳裡鑽出來的大蛇,很自覺地在旁邊伺候她用膳,“大哥,不知道小老弟有沒有榮幸可以替你夾菜?”
拈花:“……”
還夾菜?有手嗎,就夾菜?
拈花一個腦袋看向它,輕飄飄的問,“你能夾菜?”
大蛇當即伸出尾巴,捲了一個舞姬,甩到她的桌前,“大哥請用。”
拈花看見前面驚慌失措的舞姬,瞬間索然無味,淡淡朝它吐了一個字,“……滾。”
大蛇聽到她這話慌了,一個尾巴把舞姬捲起甩了回去,動作滴水不漏的乾淨。
拈花:“……”
大蛇連忙湊近,“老大,可是嫌棄這肉不嫩?”
怎麼就變成老大了?
拈花看了眼這蛇,又看向高位之上的魔君一臉陰鬱,“你這樣,你主子可是要生氣了。”
大蛇抽空欣賞了一下它的大尾巴,已經忘乎所以,“什麼主子,我沒有主子。”
魔君聽不懂蛇語,但也看出自己養的魔蛇,完全是個立不住的牆頭草,一副奴才相。
他神情陰鬱看了拈花許久,才開口,“本座名喚迦禹,不知老仙人怎麼稱呼?”
拈花其他腦袋都顧著吃,只抬起一個腦袋看向他,“相繇都沒聽過?你們魔道訊息好像不是很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