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哪一日被它抓著,估計會死得很慘。
她剛頭還扭了腳,有些吃力地跟上柳澈深的腳步。
可惜他腿長,走得快,她追不上,“你走慢一些,也不知道扶扶為師,教你莫管閒事,不是連為師的事都不管!”
柳澈深聞言沒有回話,也沒回頭看她,但腳步還是放慢了。
到了木屋那兒,又是一群小妖獸圍在外頭,看見柳澈深過來,咿咿呀呀個不停,離得老遠,又不敢靠近,趕它們走罷又嚶嚶嚶。
柳澈深徑直進了屋。
拈花一瘸一拐慢悠悠進去,在外頭的木椅子坐下。
片刻後,柳澈深拿著淨布和草藥出來。
拈花馬上伸出手,乖乖攤開手掌,將傷口攤在他面前,“輕點,為師怕疼。”
柳澈深看向她手上的傷口,白嫩的掌心,紋路清晰,一條傷口很礙眼,“師父往後還是不要再去那邊,您又不樂意修煉,何必致自己於危險之地?”
“這不是瞧著那玩意兒罕見嗎?閒著沒事想養來玩玩,雖然很大隻,但它是吃土的,這兒哪裡沒有土,馴服了以後,也不是養不起。”
柳澈深不想理她,握著她的手腕,垂眼將她傷口裡的細碎石子挑出來。
剛才跟著進來的小妖獸又鬼鬼祟祟摸過來,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眼巴巴攀著他的腿往上爬。
嘖嘖嘖,這些小色胚真是不要臉皮,人正幹活呢就佔人便宜。
不過也不怪這些小色胚,他確實生得好看。
三年過去,他已經從少年長成了青年,比她都高出了許多,長腿窄腰,端得玉容仙姿。
這般清簡的白衣掩不住他眉眼的驚豔,給人的感覺就像春日江水漸藍透綠,層層疊疊的漣漪透開,忽而風吹過,滿眼桃花瓣落下,緩緩吹散,只留剔透乾淨,不著一塵。
拈花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生的好看,也難怪這群小妖獸每日跟喝醉了酒似的,一見到他就是微醺狀態。
也不知恆謙現下長得什麼模樣,麵皮能不能比得過他?
不過這清越脫俗的仙家氣度應當是難比,柳澈深這清心寡慾的像高不可攀的謫仙,給人遙不可及的距離感。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距離感,才難是恆謙的對手罷?
就拿現下來說,他即便是握著自己的手腕,都還是藉著衣袖遮蓋,手沒有直接觸碰她的手腕肌膚,有禮有節,從不逾越。
君子確實是君子,但若對那些小姑娘也這般君子,那人可早晚得跑。
拈花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拿過布條,替自己包紮,忍不住點了一句,“往後若是心上人包紮傷口,可別這般,你再重禮教,也該表示出幾分親暱,人家才知道你什麼心思。”
柳澈深手生生一頓,拉著布的力道極緊。
拈花掌心鑽心的疼,疼得嗷嗷叫,“輕點!你想把為師送走嗎!”
柳澈深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放鬆了力道,收回視線,繼續幫她把傷口包好,“弟子一心修仙,現下不會有這樣的心思,往後也不會有。”
切!這話可說得太早了,等你遇到蓀鴛鴛的時候,話就不是這樣說嘍!
現下鴛鴛應該出落成大姑娘了,那美貌值肯定是拉滿,這麼久沒見,再突然見面,那肯定是一見傾心,終身難忘。
他這一回去,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拈花看著他笑了笑,“往後你自己就知曉了,為師只是提前告訴你,若是碰著喜歡的姑娘,可別禮數來禮數去,沒得被人搶了,你讓為師去幫你,為師可沒法子。”
柳澈深沒有看她,伸手整理地上的草藥,話裡平靜,卻又平靜地像在置氣,“君子坦蕩,若有傾慕之心也不該隱藏,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弟子會直言相告。”
拈花聞言真是恨鐵不成鋼,“這你就不懂了,直說那就沒意思了,這男女之間的事就是要拐彎抹角,你猜來我猜去才有意思。”
柳澈深看了她一眼,話裡有些淡,“師父倒是很有經驗。”
拈花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