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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已經放下一碗熱騰騰的。
柳澈深:“師父,還有備著。”
拈花瞬間笑開,“為師真是沒有白養你這麼大。”
千蒼和付如致瞬間默然,這雞蛋都不會做的人,誰養誰還真不好說……
拈花吃到第三碗,吃不下去了,剩下半碗遞給柳澈深。
柳澈深很自然地接過繼續吃,習慣使然。
千蒼和付如致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拈花抹了一把嘴,“打算怎麼出去?”
付如致開口,“上古妖獸武力值越發高,玲瓏陣勢危,再拖下去恐怕危險,我們折中想了一個法子,打算以傀儡之術,引妖獸去別處,你們再行出陣,重新封印陣眼。”
他們這麼鄭重其事,說的是那隻大妖獸?
那玩意兒不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嗎,哪用得著這般驚慌?
付如致伸手幻化出了一個杆子,上面吊著一個紙人,那模樣好像是她……
拈花:“……這是何人畫的?”
付如致手掩在唇邊咳了兩聲,“是師父,他老人家閉關太久,閒著無聊,隨性所畫,寫意了些。”
這未免也太寫意了些,抽象派?
拈花站起身仔細看了一眼,實在誇不出來,“……雖說那是隻獸,但它眼睛不瞎,而且它眼睛很大……”
付如致保持微笑,“待到一會兒施法,便會如你一樣。”
拈花總覺得他們在瞎幾把搞,尤其是那個掌門,不靠譜到了極點。
她暗自在心中默唸系統,‘你們玩暗箱操作?’
系統:‘乃是天命所歸,絕不可能暗箱操作。’
‘也是,琢磨個三年才琢磨出這麼個法子,你們要是承認了,我真的要誇獎一句,好生聰慧。’
系統:‘……’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這是在亂飆髒話嗎?
全被遮蔽了,髒話沒有辦法讓對方聽到,那是多麼憋屈的一件事。
拈花都有些憐愛了。
她想了想待在陣中雖很舒服,但早晚也是要出去的,她東海那邊還有幾個億的生意要做,早點完成任務,早些回去好了。
反正柳澈深這個燙手山芋已經解決了。
拈花看向柳澈深。
他還在乖乖吃雞蛋,這要不是跟著她天天吃雞蛋,他哪有營養長這麼高,長那麼好看?還不是她養得好?
這樣的交情,往後必然不可能殺了自己。
“什麼時候離開?”
付如致看向陣中天象,“就是現下,你們準備準備,我們現下就離開。”
這真是趕鴨子呢!這麼著急,行李都還沒收拾!
拈花環視一圈,這一屋子的東西看來是帶不走了。
她戀戀不捨收回了視線,看向柳澈深,“攻玉,去把那床蠶絲被收起來帶走,當初從那群蠶絲寶寶手裡奪來,可費了不少功夫,天天擱門前嚎。”
“嗯。”柳澈深應聲。
千蒼和付如致聞言,皆看向拈花說的那處位置。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只有一張床榻,女師男徒,成何體統!
柳澈深起身上前去整理,走到床榻旁,手碰到被子,動作卻生生一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千蒼和付如致。
二人果然看向這處床榻。
柳澈深指尖微微一收,當即轉回頭,避開了視線,根本不敢對視。
千蒼見他竟然避開了視線,神情瞬間凝重,果然還是出事了……
屋子裡的氣氛轉瞬一變,極為安靜。
拈花沒有察覺,還在觀察那傀儡紙人。
付如致許是覺得氣氛不好,緩和開口,“長老,不如先行施術,否則過了時辰,便難以出陣。”
千蒼這才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拈花,神情凝重地點頭,“開始罷。”
付如致取了拈花的指尖血,和千蒼一道施以仙法,那抽象的紙人竟然慢慢變了,片刻煙霧縈繞之後,瞬間幻化而成另一個拈花,和她一模一樣的麵皮,有血有肉,仙氣繚繞。
拈花歎為觀止,“太哇塞了,攻玉,你看像為師嗎?!”
千蒼看向他,神情凝重,默然不語。
柳澈深察覺到千蒼的視線,看了一眼傀儡和她,還是回應了她,“不像。”
拈花有些奇怪,看向傀儡,“這明明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