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漕運之危應該可以解決。”
說完,裴俊取出一本摺子交給宦官,宦官放置在崔小芙的案几上。
崔小芙盯著摺子一言不發,良久,她微微一嘆道:“要風給風、要雨給雨,如此遷就於他,恐怕他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總有一天你我君臣都要看他眼色行事。”
裴俊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此事我也很清楚,崔慶功斷漕遠不過是探試之舉,我們以弱示之,驕慢其心,待時機成熟再一舉剷除。”
崔小芙對裴俊的回答顯然有些不滿意,什麼以弱示之、什麼時機成熟,分明是敷衍之話,以弱示之、崔慶功會更加猖狂,時機成熟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對付這種驕橫的地方軍閥,就是要將他打痛了,他才會老實下來。雖然不滿,但崔小芙卻沒有說出來,只淡淡笑道:“恐怕崔慶功是看朱滔入閣才心懷不滿吧!”
裴俊看出了崔小芙心中地不滿,他沉吟一下便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使我不得不暫時穩住崔慶功。”
說到這,裴俊地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他指了指朱雀門方向道:“人人都在為張煥出兵河西而歡呼,可他們卻不知道,朱已經在江油屯兵二十萬,恐怕不日將大舉進攻隴右。”
“什麼!”崔小芙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盯著裴俊道:“此事可當真?”
“應該不會有錯。”裴俊沉聲道:“不止朱,我聽說漢中李納也在集結兵力。”
崔小芙頹然坐下,她呆呆地望著窗外,半晌才問道:“朱是虎狼之人,若讓他佔據隴右,恐怕離他稱帝那一天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