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忽然輕輕一笑,“你要不要把崔寧也接來?”
張煥一怔,臉上漸漸露出一絲苦笑,“原來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裴瑩仰頭狡黠地向張煥擠擠眼笑道:“我們去年在船上分手。從那時起,我便在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你把崔寧綁架了,還送人家回來。結果被抓,我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後來曲江夜宴上,我見崔寧接到一張紙條便匆匆跑出去,結果第二天你
,不用說。那肯定是和你幽會去了,你離開長安後。天消瘦,整天沉默不語,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你這個狡猾的小妖女,瞞得我好苦。”張煥忽然想了自己對崔寧地誓言。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卻說不下去了。
“其實你不需要嘆氣,需要嘆氣的是我。”
“為何?”
“因為你明明先認識的是我。卻去喜歡崔寧,害得本小姐日思夜想,最後還跟你吃這麼多苦。”
裴瑩越說越氣,狠狠地在張煥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雖然她說的是氣話,可張煥的心中感到異常甜蜜,他緊緊地將裴瑩抱在自己懷裡,一側頭用吻堵住了她地嘴。
裴瑩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她反手摟住張煥的脖子,仰頭忘情地和他深吻著。
“我們回去吧!”張煥輕輕在她滾燙的耳邊道。
裴瑩羞澀點點頭,將身子深深地埋進了他地懷中。
“你進來吧!”裴瑩在小皮帳裡輕呼一聲,張煥便低頭進了帳篷,皮帳裡已經換成木炭,燈光柔和,溫暖如春,皮帳上方有通風口,顧而也不覺得氣悶,裴瑩已經梳洗完畢,她穿著一件翠綠色的緊身對襟衫,下面穿著碎花中褲,將她柔美的曲線勾勒得玲瓏畢露,頭髮沒有扎,就這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再看地毯上,她早已鋪好了一大一小兩床被褥,裴瑩指了指大的那一床道:“本小姐看在你愛民的份上,準你在此過夜,你睡那邊。”她又拿過一根繩子,往兩床被褥中間一拉,忍不住笑道:“這裡是我們地楚河漢界,晚上你可不準過界哦!”
張煥望著她象小鳥似的忙碌,臉上不由露出溫柔地微笑,他脫掉外衣舒服地向被褥上一躺,頭枕在手下,又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要知道,最後霸王可是被劉邦滅了。”
“所以你是霸王,最後寧願自刎也不肯過江東。”裴瑩笑著塞了個枕頭給他,自己一溜身鑽進了被褥,最後又探出頭來道:“你去把燈吹了,要乖乖地睡覺,知道嗎?不準起壞心思。”
“好!好!好!都聽你的。”張煥無趣地坐起身,隔老遠便將胸中的悶氣吐出,燈滅了,皮帳裡一片漆黑。
。
“你睡著了嗎?”裴瑩忽然伸腳蹬了他一下。
“你過界了。”張煥懶洋洋地道。
“本小姐是可以過界的,但你不行。”
過了一會兒,裴瑩又蹬了他一腳,“你不準睡,要等我先睡著。”
“那你怎麼睡不著?”
“外面這麼吵,我怎麼睡得著?”
“可是外面什麼聲音也沒有啊!”
“我不管,反正就是睡不著,要不你講個無聊的故事,本小姐聽聽就睡著了。”
聽到講故事,張煥忽然精神大振,他壓著嗓子慢慢道:“從前有一座關了幾百年地大宅,一個人也沒有,有一天晚上。
剛說到這裡,張煥的眼前突然一陣冒金星,只見黑暗中裴瑩用枕頭又猛砸一下,“你這個壞傢伙,又想講鬼故事嚇我了!”
張煥哈哈一笑,“是你先開戰的!那就別怪我了。”他一把將裴瑩拖進自己地被子,“楚河漢界無效了!”
奇怪的是裴瑩卻沒有掙扎,而是乖乖地當了他的戰俘,她側身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嗯!在這裡確實聽不到外面的吵嚷聲,我困了,睡吧!”
她是想睡了,可張煥卻哪裡睡得著,兩人的衣服都很單薄,身下墊著毛聳聳地毯子,觸控著她柔軟而火熱的身子,張煥嘆了口氣,真是要命啊!
“你還睡不著嗎?”過了一會兒,裴瑩忽然又問道。
“你還是回自己那邊去吧!你睡我這裡,我真的睡不著。”
裴瑩忽然一轉身,纖細的手指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低低聲道:“你這個大傻瓜!”
張煥聽懂她的意思,不由心花怒放,但也不敢太急色,而是輕輕地將她身子扳過來,把自己手放在她的手中,溫柔地問道:“告訴我,腿上哪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