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家拿到四十貫,還有人家拿到了五十貫。”
張煥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這是為何?不是說士兵的首筆撫卹金一律五十貫嗎?”
“是五十貫,不過還有些選擇。”老人連忙解釋道:“一口棺木和一塊墳地摺合十貫,五畝地的補償摺合二十貫,我多要了五畝地,所以只拿了三十貫;這不,二郎去隴西看地去了。”
想到自己終於有十五畝地,總算可以給二郎娶親了,還有自己地餘生也有官府給糧米養活,張老漢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連連擺手道:“夠了!夠了!我已經心滿意足。”
但張煥的臉色卻陰沉到了極點,他一回頭,冷聲問李定方道:“這是怎麼回事,棺木也要算錢,還有,土地不是追加的撫卹嗎?怎麼也要佔去二十貫?這件事你可知道?”
“屬下不知!”李定方戰戰兢兢答道。
張煥忍住氣,又問老漢道:“張孝平地遺骨可下葬了?”
張老漢一怔,遲疑地說道:“五郎的遺骨不是還在安西嗎?沒送回來,怎麼下葬。”
“什麼!”張煥終於暴怒了。他騰地站起來,胡鏞好大地膽子,除了疏勒戰役陣亡將士的骨灰是自己帶回來外。其餘將士的骨灰早就派人送回,胡鏞居然還沒有將它們送回家,張煥剋制住心中強烈地憤怒,又沉聲問道:“除了張孝平,其他陣亡將士的遺骨都送回來了嗎?”
張老漢搖了搖頭,“別人我不知道,但吳東巷的街坊都和我一樣,還沒有拿到遺骨。”
寒風凜冽。刺骨地北風直往領口和衣袖裡鑽,天色已經清明,金城郡刺史唐獻堯正組織民夫清掃路面地積雪,張煥騎在馬上,陰沉著臉緩緩向節度使行轅而去,他心中極為惱怒,他曾再三叮囑胡鏞要撫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