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屬下估計他們都回來,不過可能會晚一點,畢竟積弊已久,他們想早也早不了。”
說到這,元載偷偷看了一眼張煥,見他的臉色愈加陰沉,不由暗歎一口氣又道:“尚書,此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立個公告,再處罰上幾人,朝廷風氣也就轉了,畢竟不按時上朝是有違法度之事,沒有人敢多說什麼,我想裴相國也是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他就是不管,尚書想過是什麼緣故嗎?”
張煥微微一怔,他確實沒有時間靜下心來細想此事,元載的話從側面提醒了他。張煥的臉色略略有些和緩了,他聽出了元載語氣中的無奈,這並不是他想逃避責任。而是此事牽涉過大,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什麼緣故?”
“屬下曾聽到一件事,尚不能證實,或許和此事有點關係。”
元載沉思了一下便道:“聽說三個月前太后在看一本漕運奏摺時,對其中從江淮運糧的數量不滿。便責令太府寺卿房宗偃覲見,但房宗偃卻不在朝房。而是在家裡,太后又命人去他府中召見,這樣來來去去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結果就在這一個多時辰裡,這封摺子被中書省批了,等房宗偃見到太后時。這封摺子已經形成牒令,下發到廣陵郡去了,聽說太后為此大發雷霆,欲辦房宗偃荒怠朝務之罪,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說到這裡,張煥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關鍵是太后的權力並沒有明確定位,只是說參贊重大朝務,她可以閱奏摺、可以問事。但奏摺也可以不經過她地審批便能直接下發,這就是一個比較曖昧地方,裴俊明著不阻攔她行權,卻用這種小伎倆來分解她的權力。
張煥不由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裴俊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他自己在府中辦公,很多事情便可以直接在他府中處理,比如兵部之事、刑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