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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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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和楊管事共事多久了?”馬車上,張煥隨意地問錢總管道

“十年了!”錢總管輕輕嘆了口氣,“雖然我們平時關係不好,但我還是希望他不要出什麼事?”

“老錢是以為他會出事嗎?”

張煥笑了笑又道:“我昨日見那本大宗錢物開支帳記錄得十分草率,而錢總管也聽之任之,若真出什麼事,錢總管不怕擔責任嗎?”

錢總管渾身一震,他立刻平靜下來,乾笑一聲道:“十八郎莫要嚇我,我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擔上責任。”

“這可不一定,錢總管負責總帳鉤稽,若楊管事的帳真有問題,而他人又不見了蹤影,你說會不會擔責任呢?”

錢總管目光有些慌亂,他憂心忡忡地望著外面,良久,才避實就虛地答道:“他向來就是這樣,屢教不改,我也懶得管他太多,反正百貫以上的支出都要從櫃坊走,沒有三老爺的簽字,櫃坊不可能付錢。”

“櫃坊?”張煥忽然有一點明悟,他不露聲色地追問道:“哦!這我就不懂了,那帳房下的地下儲錢庫又有何用?”

錢總管臉色已經恢復自然,他笑著給張煥解釋道:“十八郎沒看收入帳,自然有所不知,我們張家產業遍佈各地,一年的收入就有幾十萬貫,一貫重六斤多,這上百萬斤的錢地下儲錢庫怎麼放得下?所以我們一方面將錢兌成金銀儲藏,另一方面便將錢存到各個櫃坊,象京城的王寶記、太原的百業行,還有廣陵的景德記,都有我們的存錢。”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南市附近,錢總管將身旁的車簾拉開,一邊向外探望一邊繼續道:“所以帳房下面的地下儲錢庫裡主要是金銀財寶,還有田契、身契、族譜等重要的文書,一年只准開庫一次,而且需要用兩把鑰匙開鎖,一把在三老爺那裡,另一把卻在百業行櫃坊,每次開庫取物放物都十分嚴格,庫裡的財物帳就由我來記,至於平日的零星支出,帳房裡一般就存有幾千貫錢,若不夠了,再去櫃坊支取,你看,就是那裡!”

張煥順他手指處望去,只見在河邊有一片巨大的建築物,圍牆皆是用清一色的大方青石築砌,高大而堅固,從圍牆上方可以看見屋頂飛簷,張煥輕輕點了點頭,百業行,他是知道的。

“這裡就是百業行的總櫃,在全國還有十幾家分店,用它開出的飛票,在所有分店都可以通用,十分便利,所以我們張家萬貫以上的支出都從它這裡走,當然,我們就是它最大的主顧。”

說到此,錢總管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笑道:“等會兒我們先去一趟櫃坊,留下你的簽名,以後我們張家百貫以上的支出,櫃坊只看你的簽名。”

張煥沉思片刻,又問道:“這樣說來,所有大宗錢物支出,櫃坊這裡應該都有三老爺的批單存根,是吧?”

錢總管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呵呵笑道:“那是當然!”

但他的一點得意卻逃不過張煥敏銳的目光,他輕輕笑一下,便不再多言。

馬車在百業行的大門前緩緩停下,說是大門,其實比普通人家的門還要小,只容兩個人並肩走入,大門用生鐵打製,顏色硃紅,在門旁掛了一個一尺見方的銅牌,上刻三個篆書‘百業行’,若沒有錢總管提醒,張煥很難想象這裡居然會是全國第三大櫃坊之—百業行的總櫃,這麼多年來,他們書院的生員們都一直以為這裡只是一家普通的分店,看來,這家店的東主深知守拙藏富的道理。

二人剛走上臺階,立刻迎出來一名掌櫃模樣的中年人,老遠便拱手大笑道:“什麼風把錢大總管吹來了?稀客啊!”

“呵呵!譚東主客氣,我今天是有大事,特地領我們六老爺的公子前來認門。”

錢總管笑著,回頭對張煥介紹道:“這位便是百業行的譚二東主,也是百業坊的大掌櫃。”

譚東主聽他也張家之人,不由上下打量他一下,他見過幾個張家的嫡子,但張煥他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有些詫異地向錢總管確認道:“你是說他六老爺的公子?”

張煥上前一步,含笑點了點頭,“在下張煥,從昨日起,暫代三老爺掌管半年錢物收支。”

譚東主心中愈加震驚,六老爺的嫡子就只有一個,他見過的,這就是說,掌管張家財政大權的張煥竟然是庶出,這個訊息不同尋常啊!

想到此,他臉上肅然起敬,急忙上前向張煥深施一禮道:“張公子能在就任次日便光臨敝店,百業行深感榮幸,公子以後叫我譚二便是。”

說罷,他連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