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是崔慶功遠交進攻之策?”
“然也!”
馬思疑輕輕點了點頭笑道:“我以為不僅是那麼簡單,此乃崔慶功的一箭三雕之計,其一先斷了你與李師道共謀洛陽的可能;其二是將你穩住,使你不至於因唇亡齒寒而遠走,其三便是借你之手殺李師道,最好引發你與李師道的內訌。他來坐漁人之利。”
馬大維眉頭緊鎖,他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我不理解崔慶功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大敵當前,他應團結我與李思道才對,可在敵軍虎視之下卻發生內訌,這無疑是自尋死路,難道他崔慶功不明白嗎?就算他不明白,那他手下的謀士呢,他們為何不勸阻崔慶功?”
“謀士?”馬思疑連聲冷笑道:“我以前就是他地首席謀士,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瞭解嗎?能順他的意出謀劃策便受重用,可一旦忠心逆耳。他便要殺人父母妻兒,試問這樣地人有誰會忠心於他,即使有人為他出謀劃策也是另有企圖,現在他明明中了張煥的計策卻不知覺。依我看他是死到臨頭了。”
馬大維吃了一驚,他連忙問道:“他中了張煥什麼計策?”
馬思疑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精兵盡在你與李師道的手中,他焉能不忌?只是形勢逼人,大家都唇亡齒寒,也顧不得互相算計罷了,但張煥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撤軍,從表面上看他或許是回長安爭權、或許是北抗契丹,他撤軍也就罷了,但為何連圍攻新鄭的襄陽軍也跟著一起撤呢?將軍有沒有想到這點怪異之處?”
“你是說他是有意放水?”馬大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錯。這顯然是張煥刻意製造出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