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而病故,想都不用想的事。”
她的笑聲嘎然停止,又陰森森地盯著李翻雲道:“自古皇位登基講求地是名正言順,我就是不給他蓋下太后之璽,他又能怎樣?除非他殺了我。”
李翻雲輕輕地嘆了口氣,“芙姐的玉璽早已經被呂太一偷給了我們,你寶匣中只是一方假印,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你!”崔小芙忽然暴怒,她一把揪住李翻雲的頭髮,將劍放在她地脖子上,兇狠地瞪著她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淚水忽然從李翻雲美麗的眼睛裡滾落,她悲傷地低聲道:“只因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能死在你手中,也算了結我這一生的孽債。”
崔小芙渾身一震,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溫柔,隨即又消失不見,她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久久地凝視著窗外那灑落一地的殘紅,良久她才嘶啞著聲音道:“你轉告他,要我正式承認他也很簡單,我只有一個條件,讓他饒了可憐的小皇帝,他畢竟只是一個兩歲地孩子,尚未經過大典。”
說到這,她又驀然轉身,眼睛死死地盯著李翻雲道:“否則我與他魚死網破!”
入夜,星月無光、烏雲低垂,一層薄薄的霧靄籠罩著長安城外的原野和村莊,在長安城數里外地灞橋,一支軍隊悄悄地從遠方抵達這裡,隨即開進了長安最大的灞橋軍營,此刻長安的駐軍約有十萬人之眾,在數天前隴右軍和千牛衛已經換防,千牛衛分駐京畿道各縣,而長安城則被十萬隴右軍控制。
不僅是城防,皇城、宮城甚至大明宮的侍衛也被完全更換,換而言之,李勉所能指揮得動之人,只有他府中的數百家丁還有崔小芙身旁的一百餘名宦官,而主持這次兵力部署之人,不是軍中大將,也不是內務司司正李翻雲,而是張煥的心腹、隴右節度府判官杜梅,那個以注重細節而出名的謀士,他得張煥金牌,被授權策劃所有的變天之計。
他此刻就在灞橋軍營之內,轅門大開,杜梅親自出來迎接主公地到來,“屬下參見都督!”杜梅深深地行了一禮。。。
“杜判官辛苦了。”張煥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親衛,他快步向大帳走去,又問杜梅道:“後日宗廟大祭準備如何了?”
“回稟都督,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所有名冊上地百官、宗室成員都已通知到,卯時正,士兵開始封鎖附近的三條道路,屆時宗正寺、太常寺以及禮部,三司會辦大祭事宜,各種祭饗、鐘樂、羅帳等一應之物,在昨日已開始陸陸續續搬進太廟,今天太廟內封閉操演一日。效果很不錯,另外豫太子殿也佈置一新。明日再進行最後一次操演,便可開始正式大祭。”
杜梅彙報得非常詳細,不僅是大祭。他又把最近發生地一系列變化詳詳細細給張煥講了一遍,最後笑道:“明日都督歸宗後,將會被冊封為雍王。以大唐皇叔的身份正式監國,到時都督將改名為李煥,不知眾人是否能適應?”
張煥也微微笑道:“張煥也好、李煥也好,影響都不大,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誰直接稱呼我張煥。再者李煥只是個象徵而已,大家也可以繼承稱我為張煥,這並不妨事。倒是崔小芙和那個尚未正式冊封的小皇帝得費一番思量,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杜梅沉思一下便道:“崔小芙問題不大,這幾年她干涉政務只是因為皇帝尚未成年,一旦都督即位,便可以後宮不得干政之名,將她封在太極宮,不得與外臣接觸,等過了一年半載,大家將她淡忘後再下手幹掉。以絕後患。至於小皇帝,他現在雖然年幼。可長大後絕對是一大後患,必須要儘早除掉他,不得有半點婦人之仁,我建議將他封到嶺南去,半路殺之。”
張煥端起茶杯細細地吮了一口,方緩緩道:“不僅是他,李勉也一併跟去,但不要去嶺南,李勉在那裡有根基,而去碎葉城。”
杜梅恍然,連聲讚道:“都督高見。”
張煥淡淡地笑了笑,又對杜梅道:“明後兩年我會有很多重拳出擊,勢必會牽涉到很多人的切身利益,我很擔心朝廷出了政令,到了地方上就會變味,所以我打算採用明暗兩個監察機構,明是御史臺,暗則是監察院,這第一任監察令就由你來擔任。”
杜梅一躬身肅然道:“屬下遵命!”
“你們一幫老人我都會重用。”張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對你我當然也不會虧待,監察令暫時只是暗職,上不得檯面,你公開地職務就將是御史中丞。”
杜梅心中感激,他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時,張煥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便道:“好了,城門應該已經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