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禹言雖然和林心宇碰面數次了,卻從來沒有一次是主動找他的,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他。林心宇是王影扉最忠心的護花使者,找到了小魔女也就是找到了他。可是如果讓禹言主動去找魔女,他心裡還是挺彆扭的。
“喂,小子,幹嘛呢?”禹言掏出手機給周海陵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很吵,巨大的音樂聲傳來。
“老大,沒什麼,我正陪我家娜娜聽交響樂呢,太他媽高山流水了,我是完全聽不懂啊。”周海陵還沒說完,禹言就聽見電話那頭一聲慘叫,然後是忤忤抨暴砸地聲音,然後一個憤怒的女聲透過話筒隱隱傳來:“叫你說髒話,叫你說髒話,叫你高山流水,叫你高山流水——”
禹言頓時一陣暴汗,這分明就是娜娜的聲音,感情周海陵自以為找了個溫柔善良的好姑娘,卻沒料到原來是一個野蠻女友。
為周海陵默哀了二十秒鐘,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周海陵悽慘的叫聲道:“老大,都是你乾的好事,我被娜娜趕出來了,你陪我娜娜。”
二十分鐘後,周海陵便見到了禹言開車過來,車還沒停穩,周海陵一個飛奔上前,迅速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去,急促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禹言一踩油門,車子飛飆出去,透過後視鏡,禹言清晰的看到,娜娜手裡提著一把不知道從哪找到的笤帚,攆在車子後面飛奔。
我的個媽呀,鎮定如禹言者也忍不住一身冷汗,這小子是不是偷了哪家雞蛋,引得居委會大媽一陣怒打飛奔啊。
“老大,完蛋了,我載了,我他媽徹底載了。”周海陵緊緊抱住禹言的胳膊痛哭道,一把英雄淚混雜著鼻涕一直往下掉,那個慘勁驚天地泣鬼神。
“咋的了,兄弟,招惹黑社會了,讓人這樣砍。”禹言強忍住笑意道。
“老大,比招惹黑社會還慘,我,我,我他媽被女人虐待了,你看啊,你看啊。”周海陵擄起袖子給禹言看,只見胳膊上好幾處顏色發青,顯然是被人打了。
“啊,這是你們家娜娜乾的?”禹言大吃一驚,這小妞還真捨得下手啊。
“不至於吧,不就一句粗話嘛,把你揍成這樣,還造反了不成。哪個男人不說幾句粗話啊,不說粗話那還叫男人?啊,你說是不是啊”,、陵子。”
周海陵低下頭道:“不全是因為這個,我還做了點別的事?”
“別的,別的什麼事,能遭這罪?”禹言疑惑道。
“我,我小小的摸了一下。”周海陵頭更低了。
“摸?摸什麼,摸哪兒了?”禹言順勢接到。
“摸,摸了一下胸。”周海陵不好意思的道。
禹言撲的一聲笑了出來,道:“男人頭女人胸,那都是摸不得的,摸了你就要負責任的,知道不,小子?不過以你們兩個甜得掉蜜的關係,這種小小接觸也算不得什麼,她幹嘛下狠手把你往死裡揍啊?”
“不是這樣的,這時候她也沒有動手,只是很害羞,我就來了一句,哇,好像饅頭哦,。”
禹言一陣惡汗,強忍住笑意道:“這句形容的很恰當啊,女人的胸的確——嗯,嗯,這個比喻很恰當,是在誇她身材好嘛。”
“是啊,她當時很害羞,就說,你瞎說,像什麼饅頭?”周海陵學著娜娜的語氣道。
禹言笑著道:“是啊,女孩子害羞嘛,你也太直接了,你後面怎麼回答的。”
周海陵嗯了一聲道:“我說——像旺仔小饅頭。”
“嗤——”禹言猛地一踩剎車,衝出駕駛室,蹲在路邊,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第一八七章 朋友
周海陵下車道:“老大,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禹言憋紅了臉,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有骨氣,堅持真理,是條漢子。以後出去別說我認識你啊。”
周海陵嘿嘿笑著道:“就為這個,娜娜追著打我,你都看到了,拿著笤帚攆了我幾條街啊,幸虧英明神武的老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今天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禹言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話去教育這孩子了,憋了半天才道:“”、夥子,你這樣是不對的,婦女能頂半邊天,要尊重她們嘛,說什麼旺仔小縵頭,你能不能委婉點說,就說,哎呀,這個饅頭怎麼沒發起來啊?”
兩個人一起一陣大笑,周海陵感慨道:“想想你老大的風流韻事,從你老大嘴裡說出什麼要尊重婦女之類的話,我怎麼感覺這話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