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邊在他懷裡嗚咽,邊含混不清的說些什麼,初時禹言尚未在意,聽她哽咽著一遍遍重複,這才聽明白。
“她怎麼能搶在姐姐的前面——她怎麼能搶在姐姐地前面——”曾柔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哽咽著,禹言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緊緊抱著她嬌嫩的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曾柔才慢慢的停下來,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這雖然是她早已經料到的事,可是事到臨頭才知道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阿言——”曾柔擦乾眼淚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堅定的道:“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紫彤姐知道的,我也都要知道。”
禹言知道曾柔倔強的性格,她受了刺激,不願意落後於紫彤。反正這些事情她早晚都是會知道的,既然開了頭,索性今天就一股腦的倒出來,死也就死這一回了。
禹言從聖主的使命開始,講到聖龍集團背後的身份。講到保護舒樂受傷的過程,講到和陳家樹結仇的過程,講到聖女關敏晴,聖女關雅妮。
這些幾乎是傳說中地故事,曾柔沒想到竟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面前,而且就發生在自己最親密的人身上。她呆呆聽著,臉上顏色時紅時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原來他還有一個女人關敏晴。而且從淵源上來說,似乎關雅妮也應該是她的女人,她們姑侄二人與他之間的糾葛,似乎比自己姐妹二人和他之間的關係更為複雜難辦。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想想自己為了姐姐差點捨棄幸福,也許是因為經歷相似的原因,曾柔忽然對關敏晴和關雅妮同情起來,對素未謀面地關敏晴也多了幾分好感。終於有人要跟我一樣為難了,甚至比我還難。曾柔心裡默默道,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彷彿她的難題都背到別人身上去了。她自己倒落得一身輕鬆。
想想自己其實早已經默默接受了姐姐和於紫彤的事實,再想想他在床底之間對自己無窮無盡的征伐讓自己疲於應付,雖然他又多了一個女人。曾柔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下自己和於紫彤,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了,誰也沒討得好去。
女人的心思奇怪到這個份上,那是任誰也想不到的,不要說禹言,就連曾柔自己都不清楚這是什麼想法了。
禹言說得口乾舌燥,才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反正都到這份上了,死豬也不怕開水燙了。偷偷看曾柔的神色。卻見她一臉的驚奇與茫然,反倒是醋意小了不少。
醋罈子不裝醋那才是不對勁,禹言嚇了一跳,急忙道:“柔柔,你怎麼了,你在聽我說嗎?”連叫了幾遍,曾柔似乎才回過神來,呆呆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來。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嘻嘻笑道:“喲,聖主原來就是這樣地啊,我今天可開了眼了。”
這丫頭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禹言一急,急忙抱住她道:“柔柔,柔柔,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啊。”
曾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喲,我地大聖主,原來你就這麼點膽量啊。”
禹言聽她聲音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沒有絲毫問題,低頭一看,她在自己懷裡笑顏如花,臉上卻有一絲戲謔的味道。禹言適應了她的醋罈子風格,對她這種看似熱情地表情,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曾柔咯咯笑著道:“阿言,你那個什麼魔門可真好玩,弄什麼聖主聖女,弄了一個還不夠,還要弄兩個,咯咯,關雅妮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吧。阿言,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把我也弄成聖女,我也想過過癮呢。”禹言身上直冒冷汗,瘋了,這丫頭瘋了。
曾柔似乎極其開心,在他懷裡盡情調笑了一陣,對這種巨大的變化,禹言實在不知道怎麼會演變成這樣,莫非後面還會有什麼狂風暴雨。
果然,心思還沒有轉完,曾柔的臉色一變,冷道:“哼,阿言,明天我要去見紫彤姐,你給我也安排個職位,我也要去幫你的忙,可不能讓她們就這樣奪了權。”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卻是好的,曾柔似乎對多了個關敏晴甚至關雅妮並不排斥,隱隱還有歡喜的味道,禹言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卻暗自慶幸,這一仗胡里胡塗卻就這樣獲勝了。只不過曾柔後面的話,又讓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不會真的應驗在了自己身上吧。
這一晚上,曾柔又拉著禹言詳詳細細地給她講了一遍聖教的事情,她對關敏晴和關雅妮的聖女身份異常感興趣,幾乎是充滿了嚮往。她不斷的追問關敏晴的事情,從他們如何相認,如何雙修,如何整治聖龍集團,事無鉅細,一一問道。直到她架不住瞌睡,蜷在禹言懷裡沉沉睡去,禹言才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