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告訴關雅妮自己就是魔教聖主。怕刺激了她,所以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禹言的真正身份。關敏晴等人固然是為了她好,怕刺激到她。可這件事情越拖,一旦她知道真相,對她的刺激可能就會越大。
禹言也深知這一點,卻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何況由自己解釋也根本不合適。關雅妮看到自己和不同的女孩在一起,這是的的確確一點不假,可是她只看到了表面,卻根本不知道這中間的內幕,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地許多波折。即便是她知道了這其中種種內幕,以她地性格和此時表現來看。讓她接受與這麼多女孩在一起,恐怕也是她難以接受的,可笑自己還曾做過姑侄二人兩代聖女環伺身側的無恥美夢,如今看來,自己不僅無恥,而且無知啊。
想想脆弱地杜宛若,隨時都可能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殞,痴情的九號,送自己離開時甜美的笑容。嬌憨的曾柔,飽含淚珠的眼神,還有眼前的關雅妮,冷豔而又痛苦的面孔,禹言忽然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生與死,樂與苦,彷彿就僅僅是一步之遙,在近乎殘酷的現實面前,有了現在這些美好的東西,自己還不珍惜,還要奢望更多麼?
想到這些,禹言對有些事是徹底地看的開了,如果她們開心,自己也高興,那麼大家相處在一起,肯定是件開心的事。可如果她不喜歡這種生活,即便是自己把她強行拉過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來也罷,去也罷,只要自己爭取了,問心無愧就行了,過於強求,反而讓自己也疲憊不堪。
望著淚流滿面卻又神情堅毅的雅妮,她的眼中似乎滿是痛恨,禹言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雅妮,很高興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不管你怎麼樣看我,我都沒有意見,因為你眼裡看到的,肯定都是你已經認定的事實。”
關雅妮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道:“是嗎?你終於承認了我看到的都是事實了?咯咯,這就是我看到的事實麼?”她地笑聲中帶著輕泣,在這寂靜的小路上,有一種抹不掉的斷腸滋味。
“不錯,我是要和宛若在一起,相比她為我付出的,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禹言輕輕一笑,月光下的他俊逸不凡,自信中帶著令人心醉的魅力。
“我還要和柔柔在一起,因為她是個有點笨的丫頭”,禹言臉上泛起一絲溫馨的微笑。
“當然,還有兩個女孩,你沒有見過她們,我也要和她們在一起,只要她們願意,有什麼不可以的。”
“無恥!”關雅妮望著他出塵的風采,咬著嘴唇怒罵道。
“是的,我也知道很無恥,這個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即便是無恥一點,只要做到問心無愧,不傷害任何人,這又何嘗不可呢?”禹言微笑著,丟擲一套奇怪的理論。
“人的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這不僅僅是道義上的責任,也是情感上的責任。我和她們中間的每一個,都有一段很長的故事,不是簡簡單單的無恥兩個字就能抹殺的。如果我們在一起,都能開心,我就願意去做這種嘗試,即便是失敗,大不了就退回到最初的模樣,那時候才會有人傷心落淚,也好過這樣一開始就痛不欲生。”禹言的怪論滔滔不絕,聽在關雅妮耳中自然是連呼無恥,卻也生出一絲好奇,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人竟然變得如此大言不慚呢。
“雅妮,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禹言忽然停止了長篇大論,望著關雅妮笑著道。
關雅妮正震驚於他的無恥,忽然聽他有此一問,愣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你——”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禹言笑著打斷她道:“我這個人已經完全不要臉皮了,是不是?”他的思維似乎是天馬行空不著邊際,儘管一再警告自己不要思考他的謬論,可在他不知不覺的牽引下,關雅妮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雅妮,你相不相信你的感覺?”關雅妮正要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卻聽他又冒出一句沒頭的話來,不禁愣了一下。
“你幹什麼?”關雅妮忽然覺得自己柔軟的手掌落入了一隻粗糙卻又柔和的大掌中,心裡一陣輕顫,反應卻格外強烈:“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使勁的想要丟開他的手掌,卻感覺那隻手掌越來越用力,自己怎麼都掙不開,急怒之下,關雅妮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身負武功之事了。手掌的摩擦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模模糊糊似乎又回到了當日在R國為他療傷的時候那種心跳的溫暖,留戀的同時,掙扎卻來的愈加猛烈了。
禹言不顧她使勁掙扎,牢牢將她的手握住,目光緊緊盯住她的眼睛道:“雅妮,你告訴我,你相不相信你心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