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和你比較呢?”

“差不多。”

“那就行了。”

“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不錯嗎?”

“我是說他和我一樣差勁。”

班花自言自語:“難道我眼光有問題?為什麼別人都這麼說?”

班花走後,我看見他們那麼親密的背影感覺有一點滑稽。而不知什麼原因滑稽的背後,內心卻有一點受傷的感覺。

愛情沒有約定(41)

真正讓我感覺緊張的是四級,不是我們感覺而是學校無端的為我們製造緊張,每週一次模擬每次模擬還要在宣傳欄公佈成績,沒有及格的先是班幹部再就是英語老師找你談話,學校一些領導人也時不時的要挾:四級不過學校不發畢業證。久而久之,我們也開始緊張。全班宣起的學習英語的狂潮,惟獨我們427面不改色心不跳,阿K在看金庸的小說,週一彪在網上蹉跎,阿Q無所謂的看待四級,阿峰為了她的那個馬子時不時在學校露一次面,虛偉已經是名不副實的大學生。至於我也不知自己在幹什麼。

我們對四級的冷漠實際上在尋找一種僥倖,一旦我們沒有過,我們有理由說我們沒有用功;但要是我們一不小心過了,等於間接罵那些整日整夜學習的同學瞎忙乎,也是對四級考試的諷刺。還有,我們給自己找的一個理由是,現在大學生都在拼命的學習英語整天想著考託福出國,真正去把這股學習勁兒投入中文學習的卻極少,我們可以利用這個託表現我們對當今學習狀況的反抗,展示我們的叛逆個性和與眾不同。

四級考試的前三天,兄弟們嘴上不說幹什麼去了,反正是不見了蹤影。後來,我陸續在圖書館階梯教室自習室發現了那些偽君子。他們正在囫圇吞棗的看著一些以各種手段搜刮的四級資料,希望僥倖再加上“自己的努力”能夢過那張四級試卷。後來我也加入了這個秘密的四級學習隊伍,為了怕別人看見我竟然還跑到賣當勞學習。現在的情況是,一切以四級為中心,上課我們都爭著坐在後面,課桌上放課本,課桌裡放四級的詞彙或者四級模擬試題。老師在那兒口吐白沫,津津有味的講課,我們清一色的低著頭在底下學四級,偶爾抬起頭來給老師露一個笑臉裝作我們正在認真的聽這個老師的課。

從中,我也發現一個秘密:每一個老師都知道他講課是對牛彈琴,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讓自己在學生面前感覺沒有面子。因此,只要學生不過招搖,他們就不管,上課也變成低著頭看著擺在講臺上的參考書,懶得目視。這樣,出現了一副絕妙的景象,老師學生上課都低著頭,學生安安靜靜偶爾翻一下底下的書頁,老師按部就班沒完沒了的講課。大家都非常默契的混完這一節課。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是因為我曾經有一節《環境導輪課》遲到,便身不由己的坐在空蕩蕩的前排。開始還一本正經,上了一半便可是渾身不自在。我回頭瞟了一眼背後,發現大家都在低頭不語,就連阿Q也在那兒規規矩矩的,不知在學四級還是看小說。我也偷偷摸摸的開始在底下開啟一本四級詞彙,右手在桌面上沙沙的寫著,龍飛色舞,好不得意。就在我抬起頭來的瞬間,我發現劉老師正在死死地盯著我,我可以肯定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盯過我。我以為我今兒必定又有一次機會練習寫檢討,沒想到她卻非常平靜的地下頭,然後揉了揉眼睛把眼鏡放在講臺上,希望自己不在看見什麼。由此,我得出一個結論:老師其實是和我們一夥的。

經過幾日努力、煎熬、逃避、矇騙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結果:虛偉遲到超過半個小時沒有讓進考場,我51,阿K57,週一彪44,阿Q42,阿峰沒有參加考試。也就是說,除了郝人以84分過了六級,我們全軍覆沒。

大家的團結一致終於創了一個紀錄,為了紀念,我們去大搓一頓,大家邊喝酒邊自嘲氣氛很快進入高潮,喝到酒酣之時,阿K卻留出眼淚。我們很快冷冷的收場。

四級結束,我們又開始給自己放假。一切恢復往常,該幹嗎的幹嗎,懶懶散散,消磨時光,全軍覆沒的尷尬早已忘卻。對於我們來說,我們並不喜歡這種生活,但我們不知道我們喜歡的生活是什麼樣,而且我們喜歡的生活其實和做夢是一樣的,我們做了很多的夢,每一次夢醒都會受傷一次。因而,我們不喜歡做夢了。我們也知道這是慢性自殺,但我們沒有找到一種方法來止住這種自殺,或者說沒有在找到一重理想來寄託。如此,我們就在生活中彷徨。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沒有一點新奇。倒是阿峰的女朋友來了兩天給我們帶來一點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