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那兒還是你親戚那兒?”
“你他媽的哪那麼多廢話,我們在展覽館門口見面。”
“什麼時間?”
“馬上。”
“行。”
我是搭運通106到達展覽館的,一路上人太擠,自己還天生的暈車,感覺很煩悶就想吐。看見虛偉穿一個白色T衫在那兒走來走去,我給他的見面禮就是衝著他一陣逛吐。虛偉看見這架勢,馬上招來一輛出周車,我在車上照樣沒有客氣,搞得虛偉好不尷尬。車子也不知在一個什麼地方下的,只知道下車時虛偉向司機道了歉,還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這件事才算作擺平。我定睛看著眼前這座樓,我找不到什麼再好的詞語: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帥”。
虛偉的親戚住著一個典型的富裕家庭住房,三室一廳,房間裝飾的溫馨浪漫,我當即只有一個念頭抱著萱在這兒邊跳舞邊聽那種軟綿綿的音樂。虛偉把我扶在沙發上,給我到了一杯水。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樣子。後來他又把電視開啟看了一會兒娛樂節目,幾個所謂的明星在舞臺上瘋瘋癲癲,以增加知名度,實際上那些所謂的明星嘉賓糟蹋這樣的娛樂節目,虛偉隨手把電視閉了:“沒勁。”他看了看我:“你到底行不行?”我點點頭。隨後我們聊了一會兒天,主要是上次造反的事,還有就是現在兄弟們的狀況,後來還談到對現在大學生活的看法,再後來找了一些黃|色笑話活躍氣氛。說完了笑話,我們相默無言,我遞給虛偉一支菸:“抽一支菸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他警覺地問到。
“老實說我有很多東西不明白。”
“什麼?”
“還是你自己說吧!”
“我不想說。”
“那我問呢?”
愛情沒有約定(39)
“隨便。”
“你的親戚是男是女?他或她多大?他是幹嗎的?你為什麼不上學?你不上學你都幹一些什麼?你的親戚為什麼不管?”
“問完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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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現在不回答嗎?”
“隨便。”
“我和她分手了。”
“大嫂?分手她還給你寄錢?”
“誰說她給我寄錢?”
“阿Q說的。”
虛偉話題一轉:“我們別談這些無聊的話題。”
“那談什麼?”
“談她。”
我聚精會神的聽著。
“我們的相遇很神奇,我在公園裡放風箏,後來不知從哪兒飄來一隻風箏和我放飛的風箏纏在一起,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一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的性感,我馬上有一種追她的慾望。很自然的,然後我們也纏在一起。在我們相識十個小時後她深情的說了一句:你希望我是你的風箏還是系在風箏後面的那跟線?我說,我希望你是那風。在我離開回到北京的時候,她一個人來送我,眼睛裡滿是淚水,我擁上去激動的說了一句:我們戀愛吧!就這樣我們戀愛了,就這樣我收到她的初吻。”
“那為什麼要分手?”
“我膩了,我煩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虛偉說話時很激動。
在這兒呆了大約兩個小時,我們說著說著有一種由衷的傷感,後來這種傷感引發我們內心的悲哀。我要他回到寢室去和兄弟們聚一聚,他想了想答應我馬上走,後來不知陡然想起什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便的說了一句:“不去了,你也不去了,反正今天就我一個人在。”之後,我們隨便的做了幾道菜,胡亂的吃起來。我要虛偉把弟兄們都叫來大家在一起爽一把,虛偉不僅沒有答應還要我不要告訴兄弟們他在這兒。這讓我對虛偉更加不可理解。我們後來聊的問題比較複雜,其實不是複雜,準確的說是我們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虛偉問過我,人怎樣才能算作成功?是不是一定要有錢或者當官?尊嚴對一個男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對於這些問題,我沒有主張。我還想問為什麼他的親戚家一個人也沒有,話到嘴變又咽下。
晚上我們睡得很不塌實,虛偉翻來覆去睡不著,在我正在要熟睡的時候,我聽見他迷迷糊糊跟我說了一句:我要幹一件大事。半夜,我還聽見一陣哭聲,好象是從虛偉傳出來,好象是從外面,還好象是夜在哭。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陪虛偉出去走了一會兒。我們無所事事地在街上瞎逛。像這樣的閒逛,我們大一的時候是常事。因為大一我們對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