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還是後悔,緊接著兄弟們都知道芳是我女朋友。他們罵我是畜生,芳等我六年竟然不跟他們說。我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兄弟們倒還容易擺平。萱就麻煩了。他說看錯了我,她沒有想到我如此虛偽,簡直可以授予“諾貝爾虛偽獎”。她說我很有表演天賦竟然把她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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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明明沒有幹,她還硬要給我評一個什麼“諾貝爾虛偽獎”,我臉皮也不算薄,只是無功不收祿,我自己感覺水平有限,受之有愧呀!。
晚上處於失眠狀態,想來想去沒有想出什麼,在要天亮時,陡然想到這麼一句經典的臺詞:上帝錯了,上帝造錯了男人和女人,同時還多造了一個東西叫感情。
玉帝錯了,玉帝老兒在度蜜月,玉帝老兒和觀音結婚了。
如來佛吃醋了,大聲叫罵:“他媽的我不當佛了。觀音姐姐竟然被玉帝泡了。”
我火了,找一個老婆名不副實。
從此,我們班的女生不再跟我來往。我成了一塊黏土,而他們總怕我粘在他們身上我幾乎過起男人的生活,是那種沒有女人的生活。只好抓住機會給女孩買巧克力希望博得他們一交。他們要我別裝純情,他們知道我有女朋友,他們還說挺漂亮的。
如果芳真是我女朋友,我還怕她見陽光?笑話。如果芳真是我女朋友,我才捨不得給這些女生買巧克力。可他們偏偏認為沒經過我允許的主觀認為芳是我女朋友。
有時,我感覺生活中沒有那麼幾個女性朋友是一件很沒勁的事情。說白了,不是沒勁,簡直是沒有面子的事情。在別人看來,你在學校身邊沒有幾個女生轉來轉去,可能的出一系列結論:譬如,這人多麼差勁呀,竟然沒有女生和她糾纏;譬如,你說這人,自己啥也不是,還自以為是地清高。總之,我頓時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
事情還沒有完。以阿K為首的兄弟們召開寢室全體會議對我進行批鬥。批鬥的焦點是我和芳相愛六年為什麼我把她叫到北京後把她甩了當著她的面又去追萱。阿K說,人縱有七情六慾也得有良知,人家女孩容易嗎?阿Q非常委婉的說,男人要酷,我理解,但別傷著女孩,他們很無辜。我幾乎氣得發瘋:“誰說的?”“是兄弟我也不瞞你”阿峰心平氣和地說,“是芳告訴我們的,他們不告訴我們,你肯定不會。”
感謝兄弟抬舉,我縱使是西門慶轉世也不會如此風流。
我已經忍無可忍,再忍下去,我會背一輩子的黑鍋。我終於領教女人的報復是如此的殘酷,不出一兵一卒,不哭不鬧不打不罵,只是讓輿論的壓力逼得你抬不其頭。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芳談那麼一次,不管有沒有用,恰巧有那麼一個德高望重的湖南人,是北大教授,組織了一個湖南老鄉會,我和芳都去了,其實是打著老鄉的招牌在哪兒混了一頓吃的,酒保飯足之後我邀芳和我一塊兒走,芳開口第一句話是:“你過得怎麼樣?”芳迷惑的望著我。問我為什麼不罵她,我莫不做聲,芳一下子就哭起來:“我不算很過分吧!”我無賴地搖搖頭:“一切無所謂。”
芳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小女孩愛上一個小男孩兩年,而那個小男孩卻既不接受也不拒絕。最後那個小男孩為了學業為了不讓這個女孩變成累贅。他找別的女孩當她的女朋友並用一個:“你給我滾”傷透女孩的心。女孩認為女孩不是有意的,所以她一直在等待希望小男孩能回心轉意,但那個小男孩什麼都不在乎。女孩初中畢業進了中專,在學校有很多的男孩追。但是她都拒絕。她發誓要尋找自己的夢:那個男孩。但為了女人的尊嚴她再也不找男孩,既不打電話也不寫信。她總是透過男孩的哥們獲得男孩的最新資訊,包括他的學習,抱負和情感。高三畢業前夕女孩以男孩同桌薇的名義寄了一些書給男孩,男孩卻不知內情。女孩在長沙工作時依然保持單身,當她知道男孩高考落敗但還是進京時,既興奮又惆悵。因為男孩和她的距離由800裡變成了3000多里。這時候她有一個念頭她要去北京。她打通了所有的關係才獲得這個機會。
故事中的男孩是我,女孩是芳。
我回到寢室叫阿K和我一塊兒喝酒,後來兄弟們吵著要一塊兒去。我們又喝醉了,那天又吃了兩百多。但我卻留住了一點清醒。
我還單獨抽了一包煙。
我還叫我們的班花出來陪我做了一會兒,她說要陪她男朋友15分鐘後就走了。
我把他們扶回家,躺在床上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