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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香

季庭宗不言語。

黃橋繼而開口,“車主姓周,萬開房地產公司總經理,暫時不清楚他為何跟您的車。”

不是不清楚,只是沾關韓珍,把握著分寸,說得太詳細,怕惹季庭宗不悅。

混子鬧事電視臺那次,橫幅是黃橋親手揭的,印刷白字全是下流話。

幸而是假的,韓珍要真婚內出軌,他這位頂頭大領導,豈不是做了男小三。

黃橋跟他年頭不算短,少見季庭宗有情緒不穩的時候,權利場絕非清淨之地,未雨綢繆,步步為營。

他一向定力足,遇事淡定。

唯獨當時的臉色沉得,宛如一片寂靜的死海。

黃橋暗自砸舌,都說女人是英雄冢。

可見男人再英武厲害,總歸,沾上女人,也逃不過。

“商人也分三六九等,周家在區裡算小開級別,有錢,也有點小勢,做房地產行業,承攬的專案多是縣鎮級,比下有餘,往上,是不夠看的。”

季庭宗撳滅煙,氣定神閒,“我清楚。”

黃橋瞥一眼後視鏡,“跟車這事處理嗎?

遠處天鵝湖亮起觀覽燈,凜凜湖面投射一抹精光進男人漆黑瞳孔裡,“人太閒難保不會惹出麻煩,得讓他消停。”

韓珍進屋就接到一通電話,是母親,搬來虞山後,李秋主動聯絡的次數,十根手指頭也數得過來。

她率先開口,“之前已經在你賬戶存蓄了一筆錢,留做急用,現在手頭不寬裕…”

李秋愣了一秒,“你主持的節目怎麼換人了?”

沒談錢這茬,實在破天荒。

韓珍臨時想好措辭,語氣平穩,“我主持一年多,新鮮勁兒也過了,臺裡做了調整,之後會安排其他節目給我。”

沉默氣氛籠罩著兩人,李秋攥緊聽筒,“周斯啟呢,你倆現在在一起嗎?”

“沒在一起。”

韓珍不作解釋,話音戛然而止。

“放假回來一趟,我偏頭痛。”

“頭痛先去醫院,我聯絡醫生給你做全身檢查。”

李秋不會撒謊,這一點韓珍遺傳了她,一找藉口說謊話,語氣就很生硬。

磕磕絆絆的,舌頭也捋不直。

她索性攤牌,火冒三丈,“你跟周斯啟是不是已經離了?你主意比天大,跟家裡沒一句商量,以為這事瞞得住我?”

早料到有這一遭,韓珍坐在床沿,有些透不過氣,“我跟他實在不合適,綁在一起,我很遭罪。”

門口傳來動靜,是季庭宗,他端了一碗黑汪汪的中藥。

韓珍掛了電話,阻隔了李秋的一通輸出。

“吃藥。”

苦味擴散在空氣裡,堪比麻椒黃連,韓珍面露難色,“我病好了。”

她擺明不肯,身子往後躲,被季庭宗一手箍住臀部,搪到腿上,穩穩當當坐好,男人口吻強勢,“你喝一口,別白費藥材。”

藥是保姆按老家土方熬的,她總覺得韓珍病沒好全,臉色不好看,人也太瘦。

這話季庭宗不愛聽。

韓珍看了一眼,烏黑濃稠的藥湯上,還浮著幾塊蟬殼,倒影著她的面孔,震盪搖曳,牙關閉得更緊。

季庭宗對付她,難得顯示極大的耐心,一招招地攻陷,碗沿抵不進去,就換別的方式,他含了一口,又含住她的唇瓣,渡進她口腔裡,喂得太生猛,嗆得韓珍直咳嗽,推搡他的胸膛,“太苦。”

她洗過澡了,睡裙前胸兩顆小紐扣,因為過於緊緻而崩裂開,髮梢滴落的水線滑進嫩白的乳溝裡。

季庭宗脊背緊繃,肌肉一鼓一鼓,心內的燥鬱又被春色反哺,難以掩藏,他扶住懷裡她扭動的腰肢,臉埋進她的胸前。

白茶木瓜的沐浴露,被體溫一催化,氣味越發濃烈,季庭宗鼻翼貼著嬌軟的白肉,微微吸動,“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