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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韓珍雙手遮胸,緩緩浸進水裡,“我不要你洗。”

浴缸燈太亮,她裸露出的大片面板,牛脂般白膩,被熱氣燻出一層媚色的紅霜,極其誘人。

腿還大開著,私密處粉嫩嫩,袒露得如此清晰,不加掩飾。

季庭宗眼底燒得洶湧,彷彿要生吞她,一語不發,關掉了鏡前燈,周遭瞬時暗了一度。

看得不那麼清楚,他稍微能剋制住。

韓珍撲騰起水花,躲他不及,季庭宗蹲在浴缸邊,身軀彷彿是一團巨大的火焰,一觸即燃,起先還握著澡巾,後來莫名其妙丟了,換成他的手掌,在她背脊與尾椎來來回回。

力道十足,透過她的皮肉將筋骨都磋磨得酥了。

“每頓都喂肉了,怎麼一點沒長。”

“你輕一點…”

韓珍咬著下唇,死死攥住他胳膊,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揉進水裡,“我明明可以自己洗。”

他充耳不聞,往她身上澆清水,撫過乳溝時捏了捏,抓握感滿當當,“比上一次更軟。”

準備握上另一邊,韓珍下意識併攏腿,往後一縮,“能不能我自己來。”

她真是有點慌了,再混暗的光線,也仍能感受到他傾瀉出越來越濃烈火熱的欲,肉貼肉,沿著心口蔓延到她腳趾,更是映得季庭宗眼底又野又亮。

禁不住考驗,他停下動作,“過兩天帶你去吃飯。”

以為還是那些出入森嚴的私人會所,裡面“五臟俱全”,人造的水榭樓庭,紅瓦馬頭牆,綠樹成蔭,除了吃飯的地兒,影院,足療,溫泉,應有盡有。

她興致缺缺,又不好拒絕。

雖然上面頒佈禁令,公職人員禁貴价菸酒,禁娛樂交際,但實際上,韓珍陪他在會所裡應酬過幾個外地客商和同僚。

酒桌文化依舊盛行,只是藏得更深了。

畢竟私人的地方,別說媒體記者,連只蒼蠅都飛不進。

那些恭維話場面話,也太漂亮太虛偽,容易聽得人暈頭轉向,飄飄然。

韓珍其實更喜歡跟他獨處的時候,“之前吃過有家淮揚菜你記得嗎,太白魚做得特別鮮。”

“下次再去。”季庭宗沖洗手心沫子,“這次跟我父親吃飯。”

胸腔內的情緒裹絞不息,說不清道不明,韓珍抬頭,“他願意見你了嗎?”

“沒有願意不願意,結婚是件好事。”

實則,明盛在江州有投資,需要他貼補人脈,季甘棠浸淫名利場,深諳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在北京,季庭宗沒那麼大能量,但在江州,他是省廳一把手,各市委,大局局長需要他支援工作,時不時會攛個局。

自然,你往我來,合理運作批個工程,批塊地,不是難事,利誘也算給足了季甘棠面子,他這才勉強同意吃個飯。

感情歸感情,但對步入婚姻,韓珍熱情沒那麼高,可她思來想去,又沒得選,手沉進水裡搓著腳背,委屈嘀咕,“我才是結婚狂…”

男人虛眼,“說什麼。”

她搖頭。

他當然聽得清,沒揭穿,“你這張嘴,最擅長氣我。”

“沒有。”

季庭宗落下的吻就沒有淺過,吻上便爆發,特別黏,特別有力量,從唇滑到她脖頸,吮吸掉水珠,直至綿延胸口,席捲的每一寸,是腐蝕人心的強悍。

胯下騰燃起雄赳赳的慾望,他抬手拽下浴巾嚴嚴實實裹住她,甚至覺得韓珍揚起的那張溼漉漉,氣息不穩的臉,也很誘惑,一併罩住了,“下週增十斤,能做到嗎。”

在男人臂彎裡顛來倒去,韓珍聲音弱弱悶悶的傳出,“胖了上鏡不好看。”

他耐心哄,“你胖二十斤,也漂亮。”

“胖四十斤呢?”她拉下浴巾,“顏姐懷孕足足胖了三十七斤。”

“女人豐腴有另一番韻味。”

“我不信。”

季庭宗一臉嚴肅,不跟她開玩笑,“十斤做不到,我辭了保姆。”

“這跟芳姐有什麼關係?”

他口吻理所當然,“照顧不好你,她不該享高薪。”

韓珍繫好睡衣,走出浴室,保姆捧著花盆,戰戰兢兢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