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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館

,身家幾十億起,上過胡潤百富榜。

下臺後,顏姐一臉喜慶,給她包了八萬八的紅包,信封鼓囊囊,遠超韓珍預想,她直言不需要這麼多。

兩人相識於一場婚宴,之後許多主持私活兒都是顏姐從中搭線,推薦韓珍。

“該是你的,臺裡不許你再接外面的活兒,你這屬於救我的場。”顏姐不接信封,推她進後臺,“科班出身就是颱風穩,之前選了幾個,全是歪瓜裂棗。”

韓珍笑,“那我收了。”

“收著呀,小姑娘不容易。”

顏姐挪凳子坐她邊上,膝蓋碰了碰她腿,小心翼翼的,“離了?”

“嗯。”韓珍垂眼,往手裡擠卸妝油,“離了快一週。”

“離婚分了周家多少錢?”

韓珍沉口氣,“沒要錢,要錢他不籤離婚協議,我說淨身出戶,他才同意。”

顏姐呸了聲,“做生意的都這樣,人前充胖子,背後摳搜至極,周斯啟那個媽可不是好惹的,平民女出身,能嫁進周家做一家之主,是有點道行,說不定早簽好婚前協議,你一分拿不走。”

“所以我想算了,糾葛下去,沒完沒了,孽緣早斷早脫身。”

說得輕巧,心裡仍膈應著。

韓珍心不在焉往臉上抹油,糊了眼,被刺激得生疼。

顏姐帶她進旁邊衛生間清洗,沒站一會兒,看了眼手機時間,“珍珍,你收拾好了就在後臺等我,一會兒請你吃飯,我得去應酬幾位大人物。”

韓珍含含糊糊應了聲好。

她洗臉洗得細緻,跟剝了殼的雞蛋般白淨,出了廁所門,遇見一位服務生慌慌忙忙的,著急得快哭了。

“小姐,您您有醒酒藥嗎?”

韓珍反應過來,說有,在包裡。

“能麻煩拿上藥在二樓等我嗎?我現在要去取瓶酒,晚一點都不行,求你了。”

“你等我,我很快。”

韓珍衝進後臺,取了藥,再回來時,那服務生已經走了。

她糾結要不要去,偌大個館子,不會連片醒酒藥都找不到,準備走進後臺,又折返上二樓了。

等也是乾等,顏姐對這館子上心得很,她跑個腿,就當幫個小忙。

二樓五個包,木頭走廊盡頭,是兩間休息室,門上掛著寫滿詩文的小紅燈籠。

很雅緻,空氣裡一股淡淡香氛味兒。

“藥呢!啊!頭快痛死了!”

她背身等著,聽到休息室裡傳出一聲急切大喊,韓珍疾步走過去,犯了難。

兩扇拉門裡都沒聲兒了,她辨別不出,是哪間屋子需要醒酒藥。

韓珍拍了其中一扇門,沒人應,她去拉的另一扇,沒上鎖,一劃拉就開了,裡面光線昏暗,隱約能見到沙發上有一團黑乎乎的人影。

她探身,怯怯問,“是你需要醒酒藥嗎?”

氣氛相當靜默,那團影子巋然不動,反倒覺得一道沉甸甸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韓珍幾乎篤定,這位絕不是剛才大喊頭痛的人。

她準備拉上門,靜悄悄走掉。

“送進來。”

季庭宗傾身擰開沙發邊的落地燈,屋子頃刻被映亮了一個度。

她難掩訝然的瞳孔裡,倒影著男人稜角剛毅的臉,眼窩深邃黑亮,每每對視,都覺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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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哈,我要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