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防雪光眼鏡自然也不能少。唯一不能用的就是通訊電臺,我潛伏的距離過遠,電臺無效。高盧雞從正面進入森林,而我需要從側面,繞到森林後面進入。大約兩百公里的路程,老鼠就地給我弄了一輛破車。
我原本擔心這輛報廢車的效能,高盧雞稱保證安全,原來這兩個月他一直在這裡打黑工,怪不得如此熟悉這裡,早已被他們當成根據地。我拿著地圖,提著執行包,鑽進破車,趁著黑夜的掩護,駛上公路。
大約花了三個多小時,才進入到目標區域。森林裡的積雪很多,車子打滑開不進去,我乾脆將車子開進小路藏好,徒步進入目標區域。白樺樹是俄羅斯永恆的主題,夜晚在雪地森林行走,別有一番滋味。沿途有許多小溪流,雖然掩蓋了一層薄冰,還是能聽到小溪流動的聲音。
沒走多遠,看到了鐵絲網和高牆,這裡竟然是一個部隊營區,營區裡還有哨兵巡邏著。我又向旁改變了一下路線,發現必須穿過軍營才能到達目標地點。真不知道這地點是誰選的,沒辦法,我只有老老實實偷偷翻進軍營。
好不容易橫穿軍營之後,穿過一片白樺林,眼前豁然開朗。我躲在樹林邊一處凹地裡,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一邊白色,按GPS對照地圖程式碼,應該是到了拉多加湖畔。這裡沒有湖邊小木屋,左邊是湖水,後面和右邊是軍營的鐵絲網,只有一個方向,也就是我的正對面一英里處,那片森林可以自由出入。這一英里的空地,正是白雪茫茫的湖邊。
四周安靜的出奇,我還是很小心的儘量不發出聲音,先在地上鋪上雨衣,再躺在上面,給自己蓋上白布。剛剛準備就緒,就聽到了異常的響動。這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逃不過我的耳朵。聲音從我右邊傳來,我數了數,一共三個人。不過我看不到人影,只能憑感覺,儘量保持自己的呼吸放鬆。
很快那三個人消失在我的感覺之中。我暗叫不好,這三個傢伙行動非常隱蔽,如果不是我先到一步,很難發現他們的到來。我意識到,這次遠端狙擊,必須多選幾個狙擊位,肯定會有一場難以預料的較量。
確認那三個人不在附近之後,我又小心的巡視了一下附近的地形,選擇了三個地點,每個點的距離大約兩百米。最後一個點在右邊林子深處,剛好避開數十棵白樺樹,一條直線對準一英里外。
我一直努力的想再探尋那三個傢伙的行蹤,一無所獲。好不容易熬到白晝交替的時刻,天快亮了。我又發現林子裡潛伏過來四個人,不過這四個傢伙跟半夜來的三個人相比,差了許多,我很輕鬆的就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如果不是考慮到還有三個神秘的傢伙,我現在就想摸過去,抹掉四個菜鳥的脖子。估計是兩夥人,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亮了之後,四周的環境就看的一清二楚,四個菜鳥中有兩位,頭部側面暴露在我的瞄準鏡裡,是典型的俄羅斯人。兩人躺在地上,一個觀察手,還有一個傢伙手中握著一把長長的傢伙,也是用白布纏住槍管,槍管架著在腳架上,霸氣十足,不過我還是看的很清楚,正是上次在B市讓一群特警毫無辦法的狙擊步槍,OSV…96。
兩人穿的吉利服,跟身邊的積雪和雜草混合在一起,一般人很難看的出,很可惜昨晚我沒有用眼睛看,全憑耳朵和直覺鎖定了他的位置,他就是偽裝的再好也沒用,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級別。
這肯定不是北極熊的人,如果北極熊的人有這麼菜,中國特種部隊追蹤幾千裡,還無法追捕到,那也太不像話了。我暗自猜測了許久,始終不得要領,乾脆什麼都不想,全神貫注的留意那三個神秘人的行蹤。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一直沒有進食,體溫迅速下降。那四個菜鳥雖然隱蔽技術不行,不過還是很敬業,始終一動不動的忍受著飢餓和寒冷。好不容易等到天空中傳來馬達聲,一架民用直升機開到空地上空,緩緩降落在拉多加湖畔,降落地點正好在正面那片森林邊,距離我大約不到一英里。
飛機上首先跳下兩個全副武裝的傢伙,然後從飛機上脫下兩個雙手雙腳被捆綁的大漢,其中一個面板有如煤炭,不是王子是誰?另外一個正是灰狼,看樣子都被人伺候過,面部都有點輕微的變形。灰狼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更加的猙獰。然後下來的是一箇中年人,看樣子應該是老闆了,戴著黑色的墨鏡,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正在四處觀望著。老鼠和高盧雞還沒有出現。
我努力的搜尋著附近和一英里外的森林裡,除了我這邊四個菜鳥以外,對面的埋伏情況我根本看不到,除非對方有人先開槍。老鼠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