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塊頭聽說水裡沒有蛇,飛快的脫掉外套,準備入水。我冷笑不語,假毛子撿起地上的衣服對他倆說道:“這條暗道不知道有多長。寒冷的水中最耗體能和體溫。中途冷的受不了的時候,可以依附在寬闊點的壁洞邊上,穿著乾衣服恢復體溫。”
假毛子雖然很討厭,但還算有些見識。最後我們都脫的只剩下內衣,將衣服打包纏在槍上,舉在頭上。十度的水溫雖然很冰冷,但還在我的適應範圍之內。我在前,風在後,大塊頭和假毛子在中間。我還是一邊游泳,一邊警惕著身後的傢伙。
這條暗河不知道有多長,我們中途休息了幾次。特別有一段特別狹窄,根本就沒有可以依附立足的地方。我還好,身後兩個大塊頭體力不支,幾次嗆水。都被風和假毛子及時救扶。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協定,看的出,風救他們的時候很賣力。
我默默的祈禱上帝,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幾個小時之後,我也開始出現體力不支,體溫急速下降的情況。我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左臂傷口,被河水浸泡的吃痛。開啟手電,回頭看兩個大塊頭,被風和假毛子一人一個的拖著,如同死魚一般,假毛子臉色也很不好看,如果不是照顧兩個傻蛋,估計沒這麼痛苦。只有風一切表現的那麼自然,雖然也是咬緊牙,至少臉色還算正常。
我們總算來到一個寬闊的地帶,大約一百多個平方,四周是筆直的石壁,暗河似乎在這裡就終結了。還好發現了一塊大石頭,我們爬上去,迅速抹掉水,披著厚厚的外套取暖。風開啟手電,四處觀察了一下,對假毛子說道:“估計這裡需要潛水過去,我先檢視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假毛子點點頭。我當然知道風的意思,不希望我和假毛子動手。最後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鑽進水底不見了。
我仔細擦拭著傷口的水,突然假毛子問道:“你跟風是什麼關係?”我愣了一下,隨口說道:“我們都是中國人。有什麼問題嗎?”
假毛子冷笑道:“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很好奇,上次那個差點逃獄成功的,也是一箇中國人。我可沒見風對他有多好。這次居然跟我撕破臉,也要帶著你一起逃。”
我內心小小的震動了一下,表面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倒是奇怪風為什麼會跟你這樣的‘同志’簽訂什麼狗屎協議。看樣子你也用了不少卑鄙手段吧。”
旁邊的大塊頭聽到那個單詞,情緒很激動,想跟我動手,被假毛子制止住,說道:“不過很可惜,這個狗屎協議,是風主動找我的。我承認我做事一向很卑鄙,但是對於風這樣的人,我是說話算話的。”
我知道這傢伙一語雙關,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自由之後,一定會殺了我替他小弟報仇。他這些可憐的小弟,唉不知道怎麼會屈服於這個死基佬,還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
假毛子見我不屑的樣子,繼續說道:“不過你是我見過第二個很有膽識的中國人,如果你不使詐讓我損失了一名小弟,也許我會比較欣賞你。”
我打個冷顫說道:“可惜我對‘同志’沒什麼興趣。每一箇中國人都很有膽識,有血性,只是我們都很能忍,不到最後絕不爆發。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
假毛子哈哈笑道:“我以前去過幾次中國,記憶中還有很多印象。膽識和血性我沒見過,非常能忍到是真的。如果不是風,也許我將來還會繼續去中國做買賣。”我也冷冷的說道:“你去觀光旅遊,我很歡迎,要是過去犯罪,恐怕…”
假毛子打斷我的話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的事出去再說,現在風下水已經十幾分鍾了,不見任何動靜。是你下去看,還是我下去看?”
我暗罵該死。扔掉外套,準備下水,突然左臂一陣刺痛。傷口在水裡泡的太久,開始發炎了。我咬咬牙,又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紮好準備下水。假毛子一把攔住我,盯著我的傷口說道:“雖然我很想弄死你,但是我答應過風。你現在不節約點體力,待會兒出去之後肯定堅持不了。我不想對一個死人動手。”說完之後對身後兩個小弟說了幾句鳥語,我聽不懂的語言。然後站起身來,鬆掉外套,跳入水中。
看著兩個大塊頭在身後裹著外套發抖,我嘆了一口氣。端起槍,開啟手電四處仔細觀察。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巖壁,看不到出口。又過了十幾分鍾,水面一切平靜。人的潛水極限也就十分鐘左右,兩個傢伙在水底出了事,還是找到出口,已經逃出去了?
我的內心開始焦慮,忍不住吆喝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那個曾經被我弄脫臼的大塊頭說話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