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仲愷又怎麼可能真的丟下好友,兩人從小就認識,後來一起在邊關軍中歷練了五年,三年前他回京考武科舉,然後進宮當御前侍衛,陸濯這傢伙被他老子繼續扣在軍營,如果不是到了議親的年紀,國公夫人再三催促,陸家老爺子還不肯調陸濯回京。
“八年啊,你們家老爺子可真夠狠的。”動不了,戚仲愷上下打量陸濯一遍,同情忽然變成了調侃,“不對啊,我在外面待了五年都曬黑了,你比我多待三年,怎麼還是這麼白?莫非一直躲在營帳裡偷懶?”
陸濯掃眼戚仲愷古銅般的堅毅臉龐,道:“我記得,你去邊關歷練前也是這個色。”
有人臉黑,是被曬的,有的卻是天生,不能怪日頭。
戚仲愷聞言,突然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戚家男兒都是大嗓門,便是陸濯,近距離被戚仲愷的笑聲衝擊耳朵,也微微皺眉。
承安伯府的馬車可就在前面,戚仲愷突然爆笑,車裡的魏嬈主僕都被他嚇了一跳,就連拉車的大黑馬都不安地動了動蹄子,導致車廂跟著晃了兩晃。
魏嬈沒說話,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一手捂著胸口,那裡撲通撲通跳的好快。
自家姑娘多嬌氣的人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驚嚇?
碧桃便將腦袋探出車窗,瞪著眼睛朝後面道:“戚二爺是吧?您能不能小點聲,我們家的馬都要被您嚇驚了。”
魏嬈並沒有阻攔自己的丫鬟,她在外祖母的莊子上見過元嘉帝,也見過戚仲愷,雖算不上熟人好友,提點正常的小要求,戚仲愷應該會給她們面子。
戚仲愷認得魏嬈,卻不認得碧桃,從馬車後面也看不出車主的身份,笑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個小丫鬟數落,戚仲愷就不高興了,駕馬來到窗前,瞪著碧桃問:“連我都敢管,你家主子是誰?”
碧桃小聲哼道:“戚二爺好大的忘性,去年皇上到閒莊小坐,二爺在外面曬得頭暈眼花,央求我給您倒碗涼茶,這事您忘了?”
她一說閒莊,戚仲愷立即想起來了,腦海裡緊跟著浮現出一朵芍藥花似的嬌豔臉龐,以及一雙噙著水珠般瀲灩明亮的丹鳳眼,漂亮得讓人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