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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外,被將士擁立反叛。起初李嗣源不願反叛,屢次上表申訴,都被元行欽扣留。當時兩河南北屢發洪水,人民流徙失所,京師的財賦減收,軍糧不足,莊宗還整日與后妃田獵,衛士萬騎的飲食,都讓百姓供給。可憐那些百姓已賣妻鬻子,啼飢號寒,哪裡還有一點錢財。因此輦駕所經過時,百姓萬室一空。衛士飢餓無食,以毀廬拆舍洩恨。地方官員也害怕得逃竄山谷。租庸使孔謙,變本加厲地剋扣軍糧,莊宗反而下詔預徵明年夏秋租稅。 後唐連年征戰,國庫漸漸空虛,但後宮卻有堆積如山的財物。同光三年,天下大旱,饑民多流亡,老幼弱殘餓死者數不過來;租賦收得少,洛陽的倉廩已空竭;甚至連兵士也典妻賣子以求一線生機。朝臣怕激起兵變,請莊宗發內帑犒軍,莊宗意欲准奏。劉後氣憤地對莊宗說:“我夫婦君臨天下,雖借武功,亦由天命,命既在天,人不足畏了!” 《資治通鑑》後唐紀中有這樣的小注:“紂責命於天,紂所以亡,未聞妲己有是言也。”意思是就算妲己也沒說過劉後這樣無恥的話。 於是莊宗停詔不下。宰相諸臣又親自去對莊宗勸諫。劉後在屏風後竊聽,聽到大臣都堅執前議,她便令宮人取出妝奩、銀盆三件及皇幼子三人,送至莊宗前,豎起兩道柳眉,帶嗔帶笑說:“地方貢物賞賜已盡,宮中只有此些,請宰相把這些都賣了當軍餉吧!”莊宗聽後不禁臉上色變,宰相諸臣都瞠目結舌,惶懼而退,再也不敢提國餉之事了。 李嗣源反叛的警報傳來,莊宗這才派指揮使白從暉守洛陽橋,又取出內府的金帛賞賜諸軍,軍士詬罵說:“我們的妻子兒女,都已餓死,還要這金帛何用?” 莊宗聽說,後悔已來不及。莊宗親征李嗣源,一路上士兵陸續逃亡。 莊宗神色沮喪說:“吾事不濟了!”於是遂下令退兵回朝。待到了汜水,衛軍已逃去多半。路過罌子谷,莊宗對隨從好言慰撫:“魏王即將入京,載回西川金銀五十萬,當全部賜給你們!” 從官直言說:“陛下今日的慷慨已太遲了,就算拿到了也不會有人感激的!”莊宗又恨又悔,不禁流涕頤下。他命內庫使張容哥,取袍帶以賜從臣。張容哥才說出“頒給已盡”四字,衛士們一擁而上抽刀逐張容哥,大聲叱罵:“國家敗壞,都出在這群閹豎手中,還敢多說麼!”莊宗流淚勸止,才救了容哥性命。容哥私下悲憤地對同黨說:“皇后吝惜財物,現在歸咎我等,事若不測,我等必被碎屍,我不忍等著遭此慘禍!”不久,張容哥投河自盡。 同光四年四月,李嗣源攻城在即,一度被寵幸的伶人郭從謙聚眾反叛,近臣宿將多半逃匿,莊宗冒險與亂兵格鬥,一箭飛來,正中莊宗面頰,莊宗痛不可忍,鷹坊人善友扶莊宗躺倒在絳霄殿廊下,拔去箭鏃,流血染紅了衣服。莊宗想喝一杯水,劉後卻命宦官送了一點酪漿,自己並不去探視。原來,凡是被弓箭或兵刃所傷之人,都會感到又渴又悶,喝水或許還可以救活,喝酪漿則會死得很快。莊宗孤伶伶地躺在殿廳的地上,不久便流血而死。伶人善友斂樂器蓋住死屍,放火將樂器及莊宗遺骸燒為灰燼。 劉後聽到莊宗已死,也不去看一眼,她與莊宗的四弟申王存渥,及行營招討使李紹榮收拾金銀細軟,裝入馬鞍後的行囊,匆匆焚燒了嘉慶殿,引七百騎逃出西門。路上李紹榮撇去劉後自逃性命。隨從也陸續不見蹤影,只剩下王存渥與劉後兩個,一路上晝行夜宿,歷盡了艱辛。劉後怕王存渥也離她而去,索性獻身於存渥。王存渥見劉氏雖已三十餘齡,風韻不減當年,於是按下心與劉氏結成露水姻緣。逃至晉陽,王存渥被殺。劉後無處存身,只好削髮為尼。不久李嗣源遣人至晉陽殺死了劉後。&nbsp&nbsp&nbsp&nbsp

後唐莊宗慫恿皇后亂政妄為之謎(3)

莊宗初即位時年僅二十四歲,當時與強敵朱溫對峙。莊宗“下令國中,禁盜賊,恤孤寡,徵隱逸,止貪暴,峻堤防,寬獄訟”,嚴格訓練軍隊,規定騎兵不見敵人不得乘馬,隊伍排好以後不得亂走,行軍期限確定後不得誤期,為晉滅梁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資治通鑑》認為他和後來的後周世宗是五代十國最好的兩個皇帝。莊宗以沙陀部落精兵於馬上取天下,但是不懂治天下。滅梁後莊宗稱帝才三年,就死於叛亂,年僅四十二歲。歐陽修嘆惜李存勖“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傑復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亡,為天下笑”。所謂“進墨者黑”,有劉後那樣的妻子,不滅亡都不行了。 舊《五代史》評價劉後說:“昔三代之興亡,雖由於帝王,亦繫於妃後。故夏之興也以塗山,及其亡也以妹喜;商之興也以簡狄,及其亡也以妲己;周之興也以文母,及其亡也以褒姒。觀夫貞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