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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雙對,綠水青山戴笑顏……”李劍如釋重負地閉上了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戰士們唱到後面,幾乎全哭了,“夫……妻恩愛……苦也甜,嗚嗚……”

李劍睜開眼,鼓足身上最後的力氣說:“別哭,把哭……留給……敵……”

他的頭一歪,永久地閉上了他那秀美的雙眼。

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現出了李劍最後的甜靜笑容。陳國生再也忍不住了,蹣跚著出了隱蔽部,立在一塊石頭上,任憑淚水流淌,任憑清冷的山風搖撼著身上的每一塊破布。

一個戰士小心來到陳國生身邊,怯怯地說:“連長,抓到了一名敵人的女話務員。”

陳國生一驚,馬上意識自己還處在激烈的戰爭中,他略一尋思問:“問到什麼沒有?”

“她什麼也不肯說,估計是接線的。”

陳國生立即下令:“你快通知一營,準備出發!”

那戰士一愣,“提前行動?”陳國生點了點頭。

陳國生留四連的五十人守無名高地,其餘的人全部出發,偷襲848高地。

沙場上的夜,顯得異常的寂靜,偶爾的幾聲搶聲、炮聲在夜空顯得格外清脆,有人說半夜一、二點鐘是一天中最安靜、也是人最膽小的時候。

陳國生心裡像壓了塊石頭般非常難受,十幾年前從軍校到龍城去遊行的路上的那種難以言狀的寂寞湧上心頭,直到有戰士來報告前面發現一小隊敵人,陳國生才解脫出來,他壓低嗓門問:“有多少?”

“六個。”

是留給無名高地的戰士們打?還是就地解決好呢?陳國生一咬牙,決定自己來打掉,萬一無名高地的戰士毛手毛腳地響了槍,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再說一百來人擺了近百米,難免不被發覺。

他悄聲說:“向後傳,把匕首送上來給我。”

二十來把匕首遞上來了,陳國生又說:“問問誰會飛刀,叫上前來。”

十來個戰士摸了上來,陳國生給他們一人一把匕首,自己留了六把,然後一起小心翼翼爬到伏擊位置。不多時,六個越軍打著手電筒有說有笑地過來了。離伏擊位置只有十來米了,陳國生一聲悶喝,手中飛出一把匕首,其餘十多個戰士也飛出了匕首。

越軍當即被擊倒了五個,剩下的一個愣住了,藉此機會,陳國生連飛出三把匕首,那傢伙連哼都沒哼就倒下了,戰士們一齊撲過去,給尚在掙扎的越軍補刺刀,立刻就扼住了他們的嚎叫。

參加伏擊的幾個戰士在一旁小聲談開了:“沒想到平時沒事幹耍著玩的東西,在這兒用上了。”

陳國生說:“這是權宜之計,若有無聲手槍,就不用費這麼大勁,別吱聲,快走!”

陳國生也暗自慶幸,這甩飛刀的絕技,是他和戰士們訓練之餘爭強鬥勝練出來的,不想這回派上了用場。

與敵人遭遇後,戰士們都自覺加快了腳步,都明白,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敵人遲早要醒悟的,誰搶先,勝利就屬於誰。

突擊隊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848高地背後,迅速搶佔有利地形,陳國生扛一門八二無後座力炮進入陣地。他不想和自己的老部下面對面地拼刺刀,就把打衝鋒的任務交給了一營的一個副連長,他則組織掩護火力。

陳國生為保險起見,用望遠鏡巡視了848高地一遍,確信敵人毫無防備,就衝那個副連長點點頭——行動開始!

陳國生和打掩護的戰士們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個個激動得渾身顫抖,武器都握不太穩了。陳國生把自己的行動前後放了一遍電影,尋找有何漏洞。自渡江來,他的大腦就不停地運轉了十多個小時,判斷敵情、揣摸敵指揮官的意圖、制定作戰計劃……該休息了,現在可以說萬無一失了,有利地勢為他們所有,即使強攻亦握有勝算。

隱隱可見戰士們快摸上山頂,就在這時,意外的情況突然發生了!兩個越軍哼著小曲邊走邊解褲子向山下走來,正好和我軍摸上來的戰士碰了個對頭,雖然立即被捅倒了一個,另一個卻拎著褲子邊跑邊喊:“快打,敵人從後面上來了!”

陳國生聽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當機立斷抬起衝鋒槍一槍就撩倒了這傢伙,槍聲就是命令,偷襲轉成了強攻!

打掩護的輕、重機槍、各種炮一齊怒吼,突擊隊員吶喊著全速衝了上去。

敵人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打擊,防線頃刻崩潰,被突擊隊衝上山奪了一段陣地,並繼續向縱深擴充套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