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好法?是找著工作了,還是長什麼本事了?”�
“人家不是剛開始嘛,還沒上正軌呢。”�
“還沒上正軌腦袋就開瓢了,等上正軌還能有人模樣嗎?”�
錢進來:“你媽現在越來越幽默了。”�
“媽,你就讓我留下吧。我雖然暫時沒什麼成績,但正慢慢進步呢,要是現在回去就半途而廢了。”�
“你走的也不是什麼正道,廢就廢了吧。”�
“我怎麼不走正道了?就是走得不太順。再給我點時間,一定證明給你看,讓我留在北京沒錯。”�
“我給你不少時間了,沒指望你有什麼大出息,能找個工作穩穩當當的,我就知足。結果怎麼樣?你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對你的判斷完全正確,不但幹啥啥不成,還在外面晃晃悠悠,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惹是生非,要這樣還不如回銀川呢。還是那句話,在我眼皮底下出不了大彩,至少犯不了大錯。”�
“怎麼把我說的跟小流氓似的?誰不三不四了?”�
“不承認?那跟我說說那方……給你開瓢那個。”�
“不是他給我開的瓢,他自己也受傷了。”�
“不是他開的,也是因為他開的,這你承認吧?”�
錢進來:“閨女,這事我得說說你,你那點花拳繡腿跟好人掐架能管點用,真碰上壞人可不能硬上,下回記住,該跑就跑。”�
楊怡:“本來沒她什麼事,她就為保護那方宇。”�
“有人欺負我男朋友,我能見死不救嗎?”�
“怎麼不能?他一個大男人用女的保護嗎?”�
“我沒那麼冷血。”�
“還挺有理!男朋友?誰同意你跟他談戀愛了?”�
“我倆自己同意。”�
“我告訴你錢小樣,絕對不許和他好,你本來就不長進,再跟個混子在一塊兒,能有好才怪?”�
“誰說方宇是混子,他是有理想的人!你都沒見過他,不能隨便否定一個人。”�
“我不用見,你大姨二姨幫我鑑定過了。你有兩個選擇:一打電話,二發簡訊,跟他分手,其他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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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瞭解情況就做決定,你太主觀了!”�
“我很少主觀,這回必須主觀,你也知道我,我一主觀誰也攔不住。”�
錢進來:“這我能證明,要不我媳婦就不是你媽了。”�
“談戀愛不犯法吧?和誰談是我自己的事,誰也管不著。”�
“法不管你,我管!我是你媽,你就得聽我的。”�
“姥姥當初也反對你跟我爸,你聽她的了嗎?”�
“我……”�
楊爾:“那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歷史重演。”�
“少跟我犟,你和我是兩回事,你爸好歹是個文藝工作者,不是小混混。”�
“你一點不瞭解方宇,憑什麼認準他是小混混?”�
“就憑我的經驗。”�
“什麼經驗?你這叫不講理!”�
錢進來勸楊杉:“硬來不是辦法,咱得以理服人。我覺得閨女也有道理,要不咱先別急著給那小子判死刑,這兩天我去接觸他一下,再下結論?”�
楊杉懷疑地審視丈夫:“你那眼光我能相信嗎?”�
“誰懷疑我眼光你也不能懷疑啊,要不你能嫁我嗎?”�
“爸,我陪你去。”�
“你不許去!老實在家待著。”�
“對,你別去,也不許事先通風報信,我準備微服私訪,才能看出他真面目。”�
方宇想不到在錢進來攪和下,自己的判決結果由死刑改為死緩,延期執行,更想不到預備役老丈人會來微服私訪自己。�
錢進來一進車行,就看見奧迪前臉戳著個小師傅,擺個鶴立雞群的造型,傾聽發動機轉速,幾個小工眾星捧月烘托他。錢進來鎖定他:這孩子要是方宇,我閨女眼光還不錯。只見他全憑耳朵,發號施令:“把一缸噴油量降低,踩腳油;把四缸和五缸噴油量提高點,再踩腳油;把電子分電器調快一個牙,慢慢加油,行了!”電腦室操控員歌頌他:“帥呀方師傅,你耳朵比電腦還靈!”�
真是方宇,錢進來一搭眼、沒搭話,就喪失楊杉千叮萬囑的立場,滿臉笑容走到潛在女婿面前。�
“您找誰?”�
“你是方宇?”�
“我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