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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年後,我的好運來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是兩次。暑假期間,我在國外旅行時,遇見了一個女孩,併為之傾倒。回到以色列後,我們繼續來往,但唯一的問題是,她的學習和生活都在耶路撒冷,這使我們的愛情之路很艱難。直到幸運女神的再次眷顧,我遇到了另一個住在海法的可愛女孩。因為我現在有兩個生活在不同城市的女友,生活變得有點複雜。兩個女友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並接受了這種安排——不要問我為什麼。但是,當我遇到馬蒂亞的時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時候,這一次幸運之神不再眷顧我:我的“海法女友”和馬蒂亞是室友。

馬蒂亞認為我沒有認真地對待兩人的感情,但是我對她是真心的。我和那兩個女友分手後,使出渾身解數開始追求馬蒂亞。

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向她傾訴了自己之前的遭遇,這確保了我的開場白是成功的。然而,頑劣的名聲卻如影隨形。

在我第一次去馬蒂亞家時,她母親以斯帖·密爾瓦斯基·皮萊格博士,同時也是一名牙科醫生,把我拉到一邊進行了一次嚴肅的談話。她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女兒對這段感情很認真,如果我真正地對她寶貝女兒感興趣,那麼最好是改掉自己的惡行。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刻。伴隨著口吃和臉紅,我還是試著向她解釋,我已經改變了我的處事方式。大約一個小時後,馬蒂亞的父親也加入了我們的談話。他以極大的熱情申明道,他愛他唯一的女兒勝過一切,並會不遺餘力地確保她的幸福。他以一種警告的方式說:“每週我都會去海法,確保馬蒂亞一切都好。”馬蒂亞的父親是一個化學家,他曾加入了哈迦納(譯者注:這是一個地下軍事組織)——以色列建國前的國防部隊,並掌管成千上萬的在以色列國防軍中的文職人員。因為精通勞動法,加上隨和的態度,他在這個職位上有著堪稱完美的表現。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他,我相信這種感覺是相互的,因為在我們“談判”結束的時候,我獲得了追求馬蒂亞的許可。在十幾歲的時候,我並沒有領會到談判的藝術。當以優異的成績完成高中學業時,我決定嘗試申請軍隊的特殊學術課程,即阿圖島獎學金計劃。我想,如果沒有獲得批准,我將回到青年運動,並與我的朋友一起加入納哈爾旅團(青年先鋒戰鬥隊,其中結合了軍隊服務、養殖,以及後來的社群工作)。後來的事實表明,我別無選擇。我與青年運動的關係已經惡化了好一陣子。起初我是一個積極的成員,跟隨著我哥哥烏里的腳步。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從支部委員會退出,甚至還被認為是叛徒,就因為我週五晚上是與來自於偵察營的新女朋友一起度過,而不是與我青年運動的同事在一起。十七歲的時候,我的特立獨行每時每刻都對青年運動的“集體意志”形成挑戰,好像要突破彼此的邊界而針鋒相對。

1961年,以色列國會也就是眾議院舉行選舉。我對政治很感興趣,但既然我已答應過父母,我只會在業餘時間工作,因此我決定把工作和愛好結合起來,作為一名招聘專員為以色列工人黨工作。有人遞給我住在特拉維夫的佛羅倫薩地區的人員名單,一連好幾天,只要一放學,我就對名單上的家庭進行逐一尋訪,標記出每個家庭成員是“黨員”、“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這樣工人黨就可以知道它的選民在哪裡。這份工作將在選舉日那天結束,這個時間點與我青年運動的下一個宿營計劃有點衝突,那個計劃是在選舉日三天前開始。我向宿營組長解釋了這個情況,並請求允許我稍晚一些趕到內蓋夫的營地。“不行,絕對不行!”他憤怒地回應道,“紀律就是紀律。按照約定你將會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去……沒有任何例外。”然後還繼續挖苦道:“為什麼你總是與眾不同呢?”隨後我離開了,沒有設法去達成妥協。該小組按計劃動身前往營地,我繼續為工人黨工作,就在這時我加入了工人黨。

我記得,就是那一次,我被小組委員會拷問,這是一場由同志們組織的審訊。大約在我抵達營地的三天後,委員會召集了會議,叫我來澄清理由。聽了我的解釋,他們沒有任何客氣的言語,直截了當地把我從營地驅逐了出去。有多數票反對我,結果就是這樣。

我之所以去營地,當然是確信事情會有轉機。我帶著滿滿一箱子好吃的東西,足以讓我維持一個月的時間。我不可能在三天後就回家。我該怎麼和我的父母解釋呢?很快我就決定拖延時間,這對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拿著行李箱,去了比爾圖維亞村我舅舅茲維的家,他是我母親的哥哥。他看到我進門時大喊道:“太好了,你來這裡!”而且,沒有糾纏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