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誰是大腸筋啊?!算了,大概是某個善於烹飪的巫婆吧!
在消耗了我家一隻母雞整月的產出之後,這位大小姐終於烤出了一個看得過去的蛋糕,然後塗上巧克力蛋奶醬,填上晶瑩誘人的黃桃片和草莓果粒等水果;接著,她大小姐還用奶油在上面歪歪斜斜地寫了“HAPPY BIRTHDAY”。
只是在插蠟燭的時候,那女孩遲疑了一下——我和我兒媳婦同時屏氣凝神睜大雙眼等著看她插幾根蠟燭,真的很好奇那男人的年齡啊!——等一下,我怎麼也好奇起這種無聊的事情來了,哎,一定給我兒媳婦審稿審多了!!
最後,那女孩沒插蠟燭,想了想之後,只抓了一大把蠟燭在手裡,端著蛋糕走了;根據我的目測,起碼有四五十根!!
——難道真是不倫之戀?!!我那文學家的好奇的老心肝蠢蠢欲動。
不曉得那女孩是怎麼做的,反正在她上樓之後,我們三個就不那麼害怕擔心了,好像旅店裡氣氛也不那麼森冷陰鬱了。
我們圍著爐火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話題還是一樣——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們不要再說了,他們一定是親戚!!!一定是的!!”我老婆拍案而吼——她顯然無法接受這樣花朵兒一般的小姑娘被老牛啃。
我兒媳婦一點都不理她婆婆漆黑的臉色,依舊如痴如醉:“……哦,羅密歐,你為什麼是羅密歐……”
老頭子我在一旁居中調解。
由於既沒有第一手資料,又不清楚他們究竟是誰,所以根本討論不出個什麼結果來,被好奇折磨得百爪撓心的我老人家決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傳達鈴聲響了;我自告奮勇地頂替了我老婆的工作,上樓去收拾。
我努力按捺住自己那過分活泛的老心臟,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個房間門口,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歌聲——……Happy birthday to you; my dear Thomas……
是那女孩的聲音,清脆柔軟,和悅好聽。
我嚥下一口唾沫,不急著敲門,想再聽聽。
“……好了,我唱足十遍了……你別再黑著臉了……連老母雞都不下蛋了……”女孩在那裡拼命說著好話,可是那男人的聲音比較低沉,我的老耳朵顯然不夠用。
我連忙敲門進去,一邊收拾桌子上的蛋糕盆子和蠟燭,一邊偷眼看他們兩個:
他們坐在壁爐邊上,靠在一起說話,男人手指上纏著女孩的銀色捲髮,臉色十分柔和——看來是被哄好了,小丫頭挺有能耐的啊!!
我不敢多待,趕緊出去。
回去之後,仔細檢查了一下蠟燭,發現只有一根蠟燭被點過了——咦?這是什麼意思,他只有一歲,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好吧,也許我並不適合做偵探,什麼也沒打聽出來。
第二天早上,他們就要結賬走人了。
那男人臉色還是臭臭的,什麼都沒說,只輕描淡寫地丟給我一個叮咚作響的錢袋子,我開啟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這下子,這幾天的損失全回來了。
那女孩子很有禮貌,臨走前還和我們說了一會兒話,說謝謝我們的照顧,抱歉給我們添麻煩了,還有菜很好吃之類的……
聽的我老婆熱淚盈眶,恨不得和她一起走!!
我也聽得很感動,這年頭哪有這麼禮貌和氣的孩子啊——要不……我給他們打個八折?!
還沒等我想好是不是給他們折扣,他們已經在門口了。
女孩子細心的給男人繫上大衣,男人則輕輕給女孩戴好一個毛絨絨的帽子,還溫柔地把女孩的捲髮捋到粉紅柔軟的耳朵後面去。
然後,他們推開門,離開了。
就像他們來時的那樣——門開的時候帶進來一陣凜冽的寒風,再次吹的我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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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幾天,我和兒媳婦依然對這件事好奇不已,於是在掙扎了許久之後,我帶著兩桶新釀的李子酒去尼可老頭家了;看看能不能套出點話來——那老頭平常是很好說話的。
我旁敲則進地問了那老頭幾個問題,誰曉得那老頭嘴嚴實得跟個河蚌似的;既不肯說他們倆的真是姓名身份,也不肯說和他們倆都聊了點啥。
——我感覺我那兩桶李子酒算是虧了。
最後,忍無可忍的我,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好客起來了,居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