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的出身一定不凡,蛇佬腔是一種以血緣為傳承的能力,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一定和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有關係的。那麼接下來呢?他在學校裡怎麼樣了?”
最後這兩句話艾比是從老頑童周伯通那裡學來的,聽人講故事,一定要時不時地問“後來怎麼樣了”,這樣才能使講故事的人有興趣繼續講吓去。
“作為一個既有天資又長得好看的孤兒,他幾乎是一到霍格沃茨就博得了教員們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非常禮貌、安靜和渴望獲得知識。他給幾乎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好印象。——不論他私底下做過些什麼,沒有一件不好的事傳到教師們的耳朵裡,他從來沒有公開地展示過他的傲慢與好鬥,在所有人眼裡他是一個完美學生的典範。”鄧布利多看起來有些無奈。
艾比有些酸溜溜:“我倒是很佩服他的這種本事——我不論乾點兒啥,老師們都會知道!”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小林同學補上。
鄧布利多笑著搖搖頭:“哦,艾比,你真是——好吧;我們繼續。隨著學業的進展,他集攏了一批熱忱的朋友;我這麼稱呼他們,只是因為沒有更合適的字眼,其實正如我曾指出來的,裡德爾對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毫無友情可言。這個團體在城堡裡有一種黑色的魅力;他們由五花八門的人組成;有想尋求庇護的弱者、渴望分享榮譽的野心家,還有一夥暴徒,他們都聚集在一個能夠把殘忍玩弄得更加爐火純青的領袖周圍。換言之,他們就是食死徒的先驅,其中的有些人離開霍格沃茨之後也的確成為了最早的一批食死徒。他們被裡德爾牢牢地控制在手裡,儘管他們在校的七年裡霍格沃茨發生了幾起嚴重的變故,可是人們沒有發現其中任何一宗與他們有很大的關係。”
“那麼多年來,居然都拿不出證據或抓到他們的把柄——我想說,不是霍格沃茲的老師們太‘善良’了,就是他們太狡猾了!”艾比撇撇嘴,其實她更傾向於第一種說法。
鄧布利多可能看出了艾比的想法,微笑著說:“不要小看這個小團體的嚴密性,還有這個團體的領袖的控制能力,當時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任何願意提供訊息的學生。
——甚至到了現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也幾乎沒有當時認識他的人願意談論起他;他們都太害怕了。我經過辛苦的努力,經過追尋那些極少數能被哄開口的人,經過搜尋舊的記錄,以及詢問麻瓜與巫師目擊者之後才查訪到一些破碎的片段。”
鄧布利多拿出了一支顏色有些暗的小水晶瓶,在艾比面前晃了晃,愉快地說:“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的功勞,親愛的艾比!因為要是我再晚去半天,可能就什麼也不剩下了。幸虧,你當時提醒了我,我立刻動身才趕得及的。”
一邊說,一邊把水晶瓶裡的東西倒進了冥想盆裡,然後拉著艾比進入那段記憶了。
艾比頭朝下跌到一個灰暗陰冷的房間裡,和前幾次一樣;所以艾比並沒有慌張,她一眼就認出這是魔藥教室,站在前面的是年輕許多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這個時候的他甚至不是那麼禿,肚皮也沒有那麼不可救藥的大。
周圍一群正在上課的學生,他們看起來只有二三年級那麼大,可是整個場景看起來很模糊,所有人的面目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老鄧看著艾比想要努力看清周圍的樣子,就說:“這段記憶有些模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這是從一個病得快要去世的人那裡得來的,當時她已經神志不清了;所以我能提取的記憶只能是這樣了。”
“——太好了,湯姆,太好了,這簡直就是奇蹟,這樣完美的湯劑我也沒有見過,”艾比和老鄧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大叫吸引了過去,他正站在一個男孩子的坩堝旁邊不住地揮舞手臂,“哦,讓我聞聞,是的,沒錯,這絕對不可能是按照書本的步驟來做的,湯姆——你修改了一些過程和成分,對嗎?”
“是的,教授!”坩堝旁邊一個高個子的男孩禮貌地回答,“我稍稍修改了最後的兩個步驟,並且新增了一些龍牙石的粉末。”
雖然有些模糊,艾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孩子就是湯姆·裡德爾,他長高了,在一片青澀的少年中,他顯得特別鎮定自如。
斯拉格霍恩教授還在那裡賣力地誇獎他,周圍的斯萊特林學生立刻響起一片羨慕和佩服的低語;可是,旁邊一起上課的格蘭芬多學生卻異常安靜。
這讓艾比感到很奇怪——根據她的經驗,每次當小蝙蝠在魔藥課或她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獲得表揚的時候,旁邊的格蘭芬多不是一個勁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