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三天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霍正權每天給殷旭灌輸什麼不好的思想,把人拐跑了怎麼辦?
他執著於皇位,這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改變,但他更執著於殷旭,如果二者不可兼得……他似乎還沒想過二者不可兼得的情況。
“行了,你先回去吧,三天後再來接我。”殷旭正好有些事情想査明白,在霍家也方便他行動。
滕譽嘴巴一張,想說出什麼,卻接收到了殷旭飽含深意的眼神,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於是嘆了口氣。
“霍元帥的意思我明白了,三天就三天吧,本殿回去好好想想。”滕譽依依不捨地看了殷旭一眼,將深情演繹的栩栩如生,看得霍正權眉頭直皺。
在軍營那種地方,女人幾乎沒有,男人和男人相互慰藉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霍正權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如果殷旭選擇的物件不是皇子,而是其他世家子弟,甚至他想豢養男寵都是可行的,大不了眼不見為淨。
但和皇室糾纏不清就犯了他的大忌。
等滕譽離開,霍正權才好好地和殷旭說了會話,他問了琨城那一役的具體經過,尤其是那個三百多人組成的陣法,實在讓人大開眼界。
“皇上想必對你忌憚頗深,若不是你身懷奇術,恐怕早對你下手了。”
“他就不怕你被逼造反?”殷旭可是一直以為自己頂著霍姓的帽子皇帝就不敢動他的。
“你以為他會讓人察覺是他做的?這朝中看不慣你的人大有人在,隨便推出一個替罪羔羊,只要有憑有據,霍家怎會不信?”
“那你現在記好了,萬一哪天我真死了,真兇不是皇帝就是大皇子,記得要給我報仇。”
霍正權聽著他玩笑似的話語,心情開朗了些,只說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霍家以忠義為先,霍正權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要盡忠職守,保家衛國,皇帝對他的疑心實在是太多餘了。
“在我眼裡沒有君臣,他還決定不了我的生死。”
“口氣真大。”霍正權對他大言不慚的話也沒當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他不包庇,皇帝要殺一個人有什麼難的?
不過他從殷旭身上看到了年輕的自己,鋒芒畢露,隨性而為,但他比殷旭更加知禮守禮,他知道什麼事情可以任性,什麼事情不能任性。
殷旭在霍家的院子很偏,只住過一次就沒來過了,不過管家每天都有讓人打掃,還算看得起他這個庶子。
他抓著一個小廝陪他聊天,那小廝開始還很緊張,後來見他只是想知道府裡各位主子的性格和喜好,也就放鬆了。
他想,這位少爺大概是想結好幾位兄弟,讓他在府裡更好過些吧。
雖然七少在三皇子府吃香喝辣,可回到霍家,少了一個萬般縱容他的三皇子,他自然是該操心自己的處境的。
“大少爺是老爺最中意的接班人,老爺從小就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其他幾位少爺都沒這樣的待遇的。”
“哦?不是說二少爺也是嫡子麼?”殷旭狀似好奇地問。
“是也沒錯,但這原配的嫡子和填房的嫡子還是不一樣的,而且二少爺好文厭武,老爺想帶也帶不了。”
“那他怎麼喜歡當文官?聽說這位二哥的武功也不弱。”
“那是,二少爺當年可是武狀元,武功自然不差,不過小的聽說二少爺的母親當年不喜歡他子承父業,不想他上戰場,所以才讓他走科舉。”
“原來是受老子孃的影響啊,難怪,還挺孝順的。”殷旭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他一點都不信霍一刀這麼做是為了霍家,恐怕他是知道自己在武學上不如霍一刀,想另闢蹊徑取勝。
不過他也太天真了,霍家一家子的武將,出了他這麼個異類,就算讓他當上家主也沒人會服他的。
除非……殷旭眼神一暗,想到他和皇帝以及大皇子的密謀,哼了哼:心比本少爺還狠,真是不能小看你了。
“可不是,夫人當年病逝的時候二少爺哭了三天三夜,再之後人反而沉穩了,然後毅然去了國子監,說要考科舉。”
“霍元帥肯定不同意吧?”
“起初是不同意的,將人從國子監抓回來關了一個月的禁閉,不過後來二少爺毅然堅持,還說這是夫人的遺命,他不能不遵從,否則就是不孝,久而久之,老爺也就不管了。”
殷旭點點頭,由此可見這位霍家二少不僅心思陰沉,還是個相當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