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地望著不遠處的一座宮殿。
殷旭好奇心被勾起了一點點,也跟著看過去,那座宮殿位置很偏,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在殘陽下顯得格外深沉。
四周沒什麼人經過,宮殿的屋簷也破敗不堪,顯然是座廢棄的宮殿。
這男人將他帶到這裡,如果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哎。。。”統領大人嘆了口氣,裝作不經意地瞥了殷旭一眼,出聲說:“三皇子年幼時很喜歡這裡,皇上便命人大肆修葺,將這宮殿送給了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並不是個長情的人,住了還不到半年就看上了另外一座宮殿,皇上寵他,自然什麼都隨著他。這裡開始還留了幾個宮人打掃看顧,後來那幾人也自謀出路去了,別人就算想住這裡顧忌著三皇子得寵也不敢開口,於是這裡便漸漸荒廢下來了。”
殷旭不是太明白他這話意思,難道這男人是想告訴他,滕譽是個朝三暮四的男人,他跟著他不會長久?
如果只是這個意思,那他還真要開口反駁了,“人就是如此,當你有足夠的地位和實力,就可以足夠任性,在外人眼裡,滕譽是佔著皇帝的寵肆意妄為,可換一個角度想,他有這樣的資本,自然愛怎樣就怎樣。”
殷旭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別人是羨慕不來的。”
167 生多了還得擔心家產不夠分
“霍指揮使,皇上有請!”賴濟全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內侍服出現在殷旭的住所。
這處住所是給夜裡值班的侍衛住的以殷旭指揮使的級別,也只是分到了一個單間,且傢俱簡陋,住著一點也不舒服。
他剛值完夜班,即使不困也想獨自待一會兒,面無表情地看了賴總管一眼,確定對方眼裡藏著一股惡意的嘲弄。
雖然掩藏得深,可也避不過殷旭這洞若觀火的一雙老眼。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當著賴濟全的面換上一套常服,理了理頭髮,說:“帶路吧。”
這個時辰皇帝應該剛下朝,看來對方想見他的心情是相當迫切的。
為什麼沒在他昨天一進宮時召見,估計只是想給他一點時間醞釀情緒。
皇帝今天下朝後依然直接回了寢宮,幾位尚書大人跪在寢宮外正哀求著什麼。
殷旭昂首挺胸地從他們面前走過,瞥了一眼他們腦門上的汗,心道:當官也不容易啊。
“陛下,三皇子目無法紀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抗旨不尊還能說是年幼不懂事,可如今他都快二十了,還是如此罔顧法紀,陛下這次若不嚴懲,只會令他越來越放肆!”
“是啊,陛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三皇子一次次地踐踏律法,今日他敢抗旨,明日說不定就敢弒君,還請陛下慎重啊!”
殷旭停下腳步,轉個身走到那幾個老臣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苦苦哀求的模樣,彷彿今天皇帝不給滕譽定個罪,明天就會天下大亂似的。
他嘴角微微一勾,輕輕拍了拍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官員,“這位大人言之有理,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大膽,確實應該重罰,不知老大人有何建議?該給三皇子定個什麼罪名呢?”
幾位大人抬頭看到是他,都知道他和滕譽關係匪淺,頓時不做聲了。
殷旭又拍了拍那老大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道:“大人年紀不小了,還是快起來吧,日頭這麼大,萬一跪出毛病來,三皇子更要以死謝罪了。”
那老臣並不買他的賬,冷哼一聲,“抗旨本就是殺頭大罪,若他不是生於皇家,早被緝拿歸案了!”
殷旭笑著介面道:“若他不是生於皇家,又何來的聖旨賜婚?”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轉身邁進皇帝的寢宮。
在他身後,人群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何尚書。。。。您怎麼了?。。。。快來人,傳太醫!”
殷旭腳步平緩地走進去,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直到被兩名太監攔下來,他才收起笑容,平靜地看著他們。
那兩名太監身體抖了一下,低頭彎腰地說:“霍指揮使請稍後,奴才這就給您通傳!”
待他們進去通報,殷旭打量著這座皇帝的寢宮,華麗而又不失莊重,精緻而又不失風骨,像個男人住的地方。
他從最左邊的屏風打量到最右邊的書架,連窗外的美景也一併收入眼底。
一股清風拂過,慢慢的花香飄進來,殷旭鼻尖動了動,眉頭微蹙,若有所思起來。
這股香味乍一聞就是尋常的花香,可是殷旭卻在這股香氣中聞到了一絲不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