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就不好了。”
明珠對她笑了笑,“哎呀你別怕,咱們這裡沒人會來。”
她滿載而歸,上岸後穿好襪子和鞋,懷中抱著一堆蓮蓬,眉眼間笑意燦爛,漂亮又幹淨。
她還絲毫沒有察覺,不遠處的長亭內,男人安靜注視了她很久,深不可測的目光從她的背影慢慢收回。
趙識醒酒吹風,回到前院腦子裡還是方才少女笑顏燦爛的畫面,比那荷花還要清甜幾分。
臨走時,明家大爺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將太子殿下送到大門外。
趙識上馬車前口吻隨意打聽了那個在湖邊摘蓮蓬的少女是誰。
明家大爺命人去查探,得了訊息後,即刻回話,“是我的侄女。”
趙識嗯了聲,“叫什麼?”
明家大爺當時一愣,琢磨不透太子是什麼意思,低著頭回答:“明珠。”
趙識記下名字,便沒有再說什麼。
明家大爺轉頭就忘記了這個插曲,誰知過了幾天,他便收到東宮遞來的訊息,要他將明珠送過去。
明家大爺吃了一驚,太子溫和有禮,可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會做這種事。
他差人遞話,說這位侄女已有未婚夫,明年開春便要成婚了。
太子那邊卻說已經知曉這件事。
明家大爺心裡清楚太子殿下僅僅是表面客氣和善,骨子裡的血是冷的,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狠了狠心,私下直接將明珠送到太子府邸。而後毀了婚約,當作這樁婚事不存在。
明珠想過逃跑,被送進守衛森嚴的太子府的頭一天,就想趁人不注意跑了 。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翻出後院,雙腳沾地就被面無表情的侍衛綁了回去。
房門被嬤嬤上了一把重重的鎖,窗戶也被他們封死 。
明珠等了好幾個時辰,夜色濃稠時,聽見屋外開鎖的聲音。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揪緊身下的床單,小臉煞白,緊咬齒貝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她的眼睛裡含著淺淺的水光,溼潤的雙眸瞧著飽含春意。嫩白絲滑的臉蛋在燭火映照下更添幾分柔美。
男人緩步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端詳她的臉,沉默不言,周身的氣質冷若冰霜。
明珠顫顫巍巍睜開眼,面前的男人好看的讓她愣了愣,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可憐兮兮地說:“你…你放過我吧。”
男人挑眉,抿唇沉默。
明珠聽說過太子的好名聲,他是溫柔的、善良的、很好說話的一個人。
她鼓足勇氣,抓住他的衣襬,邊掉眼淚邊求他:“我…我有未婚夫,我們都快要成親了。”
說話的嗓音帶了哭腔。
男人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嗯。”
一個字,和他的氣質相同的冷淡。
他忽然伸出手,冷冰冰的手指頭用力捏住她下巴,聲音裡也帶著寒意,一點都不像外界傳的那麼溫柔,他面無表情地問:“聽說你下午想出去?”
明珠止住了哭聲,溼漉漉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
男人唇角上揚,嗤笑了聲,看著她害怕的目光,用指腹輕輕替她抹掉臉頰上的淚珠,“你那個未婚夫來年還要參加春闈吧。”
嗓音溫潤極了,卻壓的她心頭喘不過氣。
男人慢條斯理幫她擦乾淨小臉,偏冷的聲音繼續落在她耳中:“還有你父親,和你那個婢女。”
明珠再蠢也聽出他好像在威脅自己。
男人鬆開手指,女人嬌嫩的面板上不出意外留下兩道紅痕,他低眸冷眼瞧她,話中聽不出什麼情緒,淡淡提醒:“安身立命都要通關文書,貿然跑出去會被捕快當成逃犯關押入獄,挨一頓酷刑,活不過三天。”
她的身契和路引早就被他捏在手裡。
“天牢裡多得是法子懲治來路不明的犯人,拔掉舌頭燙掉眼珠,卸了腿骨施以烙刑,你覺得你能承受幾樣?”
明珠哭都不會哭了,未乾的淚珠懸掛在睫毛上,身體控制不住在發抖。
男人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薄背,微涼的手指捏著她的後頸,烏黑的眼睛凝視著她,溫聲淡問:“想好了嗎?還要跑嗎?”
明珠含著淚搖頭。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