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真的?”
真的一切都結束了?難怪外面這麼安靜,這種安靜讓她覺得回到了七百多年前,無憂無慮,外界的喧囂繁華都與她無關。
果然,有明紹在她還怕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呢?他是戰神啊,對她來說他就是整個世界,他是無所不能的。
“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清杳回頭,在對上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後她心如死灰,顫抖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你……”
剎那間,一切恍如夢魘。清脆婉轉的鳥鳴聲變得那麼刺耳;清新的空氣像是盈滿了沙塵,渾濁不堪;嬌豔欲滴的桃花彷彿失去了色彩,瞬間凋零……
邪魅的雙眼勾魂奪魄,正嘲諷似的看著清杳。那張明明稱得上絕美的臉龐在清杳眼中卻比什麼都來得可怕,四周一片死寂。
魔君破天?剛才明明是明紹,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溫度他的氣息,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破天?
“怎麼……怎麼是你?”清杳的嗓子似被鬼魅掐住,聲音顫抖不齊。
破天放聲狂笑,刺耳的聲音如繡花針紮在清杳身上。來這裡的是破天,那麼明紹他……
“不……不會的,不會的!”
撕心裂肺的叫聲傳出窗外,驚飛了正在枝頭歌唱的鳥兒。
“清兒,清兒你醒醒。”
清杳睜眼,雙城正站在她的床前,滿面愁容。她身邊還有女英,瑤姬,碧瑾……頓時,清杳渾身癱軟了下去。
還好,只這是一場噩夢。
女英拿出帕子幫清杳擦去額前的冷汗,“做噩夢了吧。放心,有我們在會沒事的。”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清杳的心狂跳不止。
她不敢想象,如果夢中的一切變成現實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瑤姬沒有理解清杳的意思。她輕輕一笑,不屑道:“你安心養傷,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呢。區區一個陽泉帝君算什麼,就算天帝來了也不能奈我何。”
清杳稍稍安心。
“不好了不好了……”雪橋匆匆忙忙跑進來,看見清杳醒了,話一下子咽回到肚子裡去。
清杳問:“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他,他帶著天兵天將把蓬萊給包圍了。”
雪橋所說的他自然是陽泉帝君,大家都心知肚明。
“怎麼可能,我的障眼術不不會輕易被破除的,除非……”女英的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雪橋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是我,否則沒有誰能破除這個迷障!”突然□來的聲音冰冰冷冷,不含任何感情。
白光一閃,冷豔的女子憑空出現在大家面前,周身如結著寒冰。
“姐姐?”女英肩膀一顫。
剛才就已經猜到了,這個世上除了她只有她的親姐姐娥皇能破這障眼之術。娥皇,居然來得這麼快。
啪——
娥皇揮手扇了女英一個耳光:“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姐?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好事!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你想過沒有!”
“是啊,我知道後果很嚴重。既然姐姐你知道我豁出自己的性命佈下這個障眼術,為什麼你要破了它。這樣做會害死很多人你知道嗎!”
“天帝答應我,只要我破了這障眼術,對於你的所作作為他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就跟我回君山去。”
“我……”
“跟我回去!”
“不,我不去!”女英甩開了伸過來來拉她的手。娥皇冷冰冰地看著女英,然後回頭掃了清杳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碧波潭深夜的水一樣,清澈卻有著刺骨的涼意。
清杳被娥皇看得有些內疚,沒想到她一時任性,居然給女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瑤姬身份尊貴,並且閒雲野鶴慣了,她和天界幾乎沒什麼關係,所以她能隨心所欲,天帝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但女英可是明確寫在仙譜上的神仙啊,這次她施以援手,不就擺明了要和天帝作對嗎。破壞天孫婚禮,擾亂天規,罪名本來就不輕,難保有看不慣她的神仙會添油加醋,這麼一來……
“女英姐姐你先回君山吧,有瑤姬在我沒事的。”
“清兒你當我是什麼人了,在這個時候我怎麼能丟下你們。既然我選擇了幫你,就沒想過要獨活。”說著說著,女英反而笑了,她轉身看向娥皇,“姐姐,我想